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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不得不走在前面,後腦勺被貝爾蒂的槍抵着,保險栓還開着,他無法輕舉妄動。速度趕不上。
他的隊友也都被押走了。
街上人來人往,全是旗開得勝的法國人,不時有德國軍人被押送着走過,全城真的改天換地了。
對霍夫曼來說,這僅僅是一瞬間,他不禁長歎,果然還是小瞧了這幫人。
霍夫曼被關進了戰俘營,臨進前得意了一路的邁爾還想再給他一拳,狠揍這位長官淪落成看門狗的樣子,被貝爾蒂拉了回來。
“我理解各位的心情,”年輕軍官回頭看向不服氣的衆人,手離開邁爾,又輕飄飄地掃了眼敵方少校,“一個人理應得到尊重,還是讓法律來審判他吧。”然後走了。
夥計們仍然不服,但貝爾希才是引領者,也隻好壓着憤怒離開了。
霍夫曼在最後一個人消失前,叫了一聲:“哎,謝謝!”
自然得不到回應。
一個雙手沾滿無辜者冤魂的人,有何風度、尊嚴可言?貝爾蒂心中唾棄。
幾小時後,異變突生。
部署完剩餘工作,貝爾蒂正和大夥慶祝,忽然有人來報:“情報點被敵方發現,敵……敵軍來增援了!”
“誰洩露的情報!”貝爾蒂拿着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深吸一口氣,“現在敵方人數多少?打到哪了?”
情報員語無倫次:“快,快到這了……我們的兵力不夠,本來就不是專業兵……”是啊,一個頭兒都隻有一年軍旅生活的起義軍,怎能比得過專業的軍隊呢?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貝爾蒂絕望地想,吩咐立刻讓人繞路,并把這邊的俘虜看好,準備談判,好盡力取得先機。
——結果一切計劃都被破門而入的德國軍官徹底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