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情緒消退了,哭聲也微弱了,紅娘哥繼續柔聲安撫:“乖啊乖啊,不哭了。”
“好點了吧。”
“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去睡覺。”
已經開始用哄小孩兒術語了,專業地有點邪門兒了。
“嗯,不那麼難受了,你說的對,是我自己期待太多。”
“那就聽話一點,去睡吧。”
“不聽。”我沉默了半晌憋出一句。
他發出有些意料之外的輕笑,有種意圖誘導别人意識但失敗的錯愕。
紅娘哥是懂女人情緒的,但他每次有哄好人的成就感的時候,就會說點什麼話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有那個什麼怪怪的癖好。
畢竟他給我的推薦的書都是類似《我的奮鬥》這種作者是希x勒的,讓我感覺他的心是在黑暗裡紮根長出來後蓬勃強壯的花,至少他自己覺得應對這個世界的力量是需要一些暗黑元素的。
我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聊得就十分暢所欲言。
本來是一次客戶見面,他沒想到我直接把腿擡到沙發上交叉橫躺,面向天花闆一邊吃零食一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松弛地像在自己家客廳。
他那張闆正的嚴肅臉也難以壓下錯愕的笑意:“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呐?”
“嗯?有什麼不好嗎?”我一臉理所當然。
“沒什麼......你的擇偶标準是什麼?”紅娘哥已經拿起筆開始做記錄。
“我不知道。”當時我才剛畢業,哪裡有什麼标準,吃了幾塊薯片,給出了一個含糊的标準:“我喜歡帥的,也别太窮吧,嗯......帥很重要,真的非常重要。”
“帥能當飯吃嗎?結婚還是要考慮物質。”紅娘哥理性發言,也許摩羯座基本都是堅定的物質主義者。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帥的,對不帥的完全沒感覺。”我反複強調。
“好好好,長相陽光幹淨可以吧?”紅娘哥尋思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了,開始自顧自地給我定制。
“年收入15-30個吧,收入肯定要比你高,自已有能力才不會媽寶。”
“年齡比你大一些,3歲的區間吧,太大你接受不了,成熟一點比較會照顧人。”
“最好得有房,不然你容易過得比較辛苦,不過這個年紀有房的一般都是家裡幫襯,完全獨立的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