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啊?”
兩人正想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女聲,宋青朔微微皺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心下了然,好吧,他們坐的這個位置面朝一個小湖泊,背靠着一片還算茂密的樹林,剛好能擋住人的視線啥都看不到。
“這事兒不能急,為了咱倆的将來鳳兒你便再忍耐一下吧!若是現在鬧出來讓那邊知道,咱倆都讨不着好啊!”
林序南起身本想叫宋青朔去吃晚飯,但回頭一瞧就看到她眉頭緊鎖豎着耳朵在聽那邊的動靜。
他本想說話的但想了想隻是給了個疑惑的眼神,宋青朔搖了搖頭示意再等一會兒。
“等等等,你就知道叫我等!”那女人似乎急了,聲音中帶着哭腔,“我能等得了我肚子裡的孩子等得了嗎?現在孩子才一個月沒顯懷,若是咱倆結婚了到時候也還能瞞過去。可要是再等下去到時候真瞞不住了怎麼辦啊?”
原來是一對野鴛鴦啊!
林序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宋青朔,可又覺得不太對,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她應該不至于這麼生氣啊!
“不是我非逼着你等,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覺得是你能承受得住她們家裡人的怒火還是我能?”男人的聲音中不難聽出滿是不耐煩,可似乎又在努力克制。
“鳳兒你不要多心,我跟她不過是逢場作戲,跟你才是真心的啊!若非對你真心,你回頭看看,我做什麼要放着家世那麼好,長得也不賴還對我百依百順的媳婦不要偏偏和你在一起呢?我是愛你的,我籌謀這麼多都是為了咱倆和孩子的未來啊!”
“你現在這樣逼我又想要我如何?那天若非有人多事此時咱們已經雙宿雙栖了啊!難道我對你的真心你還感受不到嗎?”
那邊女人似乎被哄好了,兩人又低聲說了些什麼漸漸聽不到動靜應該是離開了。
“你認識?”見兩人走了他才出聲問道。
宋青朔咬牙,目光中滿是寒意,“狗東西真是找死!”
她用力拍了下身下的石凳,她還沒反應林序南倒是趕忙上前捧起她的手,“不疼嗎?傻了是吧?你就算生氣也别折騰自己啊?”見她手上紅了林序南有些心疼地輕輕揉了揉她的手心。
感受到手心的溫度宋青朔看向蹲在自己身旁的林序南,看着他那不贊同的目光宋青朔歎了口氣,目光也溫和了一些,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就是被氣到了。”
不等林序南問她便解釋了起來,“說起來那人你也知道,鄭雅的丈夫。”
她跟王大寶也就見過兩三面,而且也隔了兩年按理說不至于聽個聲音就辨識得出來。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鄭雅請我們吃飯,也讓我認認人,她去點菜的時候那王大寶便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她都沒好意思說,那狗東西絕對是在調戲她。
林序南的手頓了一下,随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問道,“後來呢?”
“我沒當面撕破臉,隻是事後跟鄭雅說了那人不行,可惜鄭雅不信”,宋青朔想到這些就開始苦笑,雖然沒有說男女一起吃飯都得男方付錢票的道理,但是他那麼坦然地往那兒一坐,甚至連一兩句下次我請的場面說都不說,鄭雅就那麼熟練地去付錢了。
要知道他們從前一起就算是去國營飯店那也是大家湊錢票去點菜,誰也不占誰便宜的。所以鄭雅這習慣怎麼養成的這不是一目了然?
“我當時就覺得他很會占鄭雅便宜,後來出了這事兒我便更不喜歡他了,鄭雅不信。後來又見過一兩次吧,那人每次在鄭雅不在的時候便低沉着嗓子用一種黏膩而又惡心的聲音和我說話”,宋青朔滿臉嫌棄,她最讨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了,不會好好說話那就閉嘴!
“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揍了他一頓之後便再沒有聯系過了,我是沒怎麼見過在我面前這般嚣張猥瑣的男人,所以對他那聲音也算是印象深刻了”,她滿臉嘲諷,若不是看在鄭雅的面子上,早在第一次他惡心人的時候宋青朔就非得把他按在水裡清醒清醒!
“剛才你也聽到了吧?那個賤人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還懷孕了,鄭雅她”,她頓了頓還是跟林序南說了鄭雅的情況,“她不僅流産了,還被耽誤了救治時間,如今身子虛的”,宋青朔無奈搖頭,就這樣那蠢貨還對這人心心念念的。
“他那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說他是故意的”,林序南坐到凳子上也沒放開她的手,牽着手搭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指,“就是不知道你朋友家裡知道這情況嗎?”
想到那天的事情宋青朔有些遲疑,“我估計是有猜測,但是應該沒證據”,否則他們不可能放任那倆人還這麼嚣張。鄭雅父母都不算是強勢的人,也許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咬牙不追究,但她外公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忍下來的。
“你要管嗎?”
宋青朔本想賭氣說不管她的事情,但到底還是歎了口氣沒說話,林序南也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
“瞧你,嘴上說得兇狠,實際上心軟的不行”,林序南好笑地看着她,看的宋青朔不好意思别過頭去,“你不是要帶我去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