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為潭居岸凱旋而歸凱旋歸來,聖上于宮中設宴歡慶,王公大臣及其家中女眷皆到場,宰相府,父親與母親亦前往赴宴,柳在溪在廚房做着糕點,唯有明月在一旁陪着她。
月上柳枝頭的時候,潭居岸紅着臉出現在她面前,柳在溪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這個時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辰,他不是應當在宮中嗎?
柳在溪問他:“你怎麼來了?宴席可是結束了?”
潭居岸搖頭,因為喝酒的原因他的臉還有些紅,看起來呆呆的,說話的時候又帶着酒香,他看着她,聲音低啞:“想見溪溪,我好像許久許久未見到溪溪了,我想你了。”
柳在溪失笑,這是喝醉了?他們明明前日才見過,他還說過幾日要陪她去放風筝呢。
她湊近他,二人目光交彙,她輕聲道:“潭居岸,你醉了。”
潭居岸望着她的眼眸,有些失神,醉了嗎?那就當是醉了吧,他說:“溪溪,怎麼辦?”
“什麼?”柳在溪不解。
潭居岸神色認真道:“我想親你了,怎麼辦?”
此話一出,柳在溪雙眸圓睜,呆立當場,潭居岸說出口後,就後悔了,飲酒當真誤事啊,萬一要是吓跑了他的溪溪該怎麼辦,他試圖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尴尬的局面,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他瞧見柳在溪紅着臉,雙手不安地擺弄着,似乎在掙紮着什麼,緊接着她擡起頭望向他,她的眼眸在星光下仿若水晶般剔透,她緩緩閉上眼睛,向他靠近,少女身上的芬芳陣陣襲來,她輕輕地擁住了他,如微風拂過,轉瞬又松開,快得讓他幾乎來不及感受,她便已退到距他三步之遙的地方。
潭居岸被這一幕刺激地失了神,他愣愣地望着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柳在溪親完人,見他遲遲不語,以為他生氣了,她擡眼瞄了一下潭居岸,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她咬了咬嘴唇:“我……我那個……不是你……”她的話語尚未說完,便被林澤宇緊緊擁入懷中,他的懷抱十分溫暖,他的腦袋倚在她的肩頭,她感覺到他似乎在哭泣,因為她的肩頭漸漸被浸濕。
他像個孩子一般蹭着她的肩膀,她聽見他帶着哭腔說道:“溪溪,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輕柔地撫摸着他的後背,聲音溫和:“怎會是夢呢?”
潭居岸喃喃道:“因為太過真實,讓我不敢相信,我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隻是我的幻想,是我的奢求。”
柳在溪淺笑:“别怕,這不是夢。”
潭居岸擡起頭,凝視着柳在溪,月光下的她格外柔美,滿天的繁星都被她襯得黯然失色,他太緊張了,他聽到自己的嗓音格外沙啞。
“溪溪,我喜歡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柳在溪望着眼前這個站在自己面前,剛剛還哭得像個孩子,此刻耳朵紅得仿佛要燃燒起來,卻依然一臉真摯地詢問自己是否願意和他在一起的人,他長得可真好看,是隻屬于她的好看,她的心跳劇烈地跳動了許久,她沒忍住笑了,笑得格外甜美。
她說:“好呀。”
…
兩日後,潭居岸騎馬帶着柳在溪來到河邊,他們放了風筝,又泛舟摘了菱角,柳在溪問他,能否教她騎馬?
他問:“你想騎馬?”
她回答:“嗯,想啊。”
潭居岸攬着她,問道:“怎麼想着騎馬了?學騎馬可不輕松,我不舍得你受累。”
柳在溪卻笑着望向他說:“我不怕累的,以往在府中,妹妹想學什麼都能順利學到,我卻不行,父親不許我們這些庶女比嫡女出色,那時我并未在意這些,可今日是我頭一回如此渴望一樣東西,你會不會嫌棄我笨呀。”
潭居岸聞言,揉着她腦袋,道:“溪溪最聰明了,一點都不笨,我教你。”
在一起後,柳在溪特别喜歡跟着她,她所說的跟是那種無時無刻都要伴在她身旁,仿佛生怕她離去一般,她有一回忍不住問他。
“潭居岸,我感覺你不一樣了。”
他當時淺笑道:“溪溪,我哪兒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