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這你就不夠意思了,我們兩個結婚,你不得随個幾百塊啊。”
“随,都随,把我那身破棉被也随給你。”
“媳婦兒,難得聽到老夏會講這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哈......成天闆着個臉,以後誰家姑娘會嫁給他,抱着你的冷棉被過一輩子吧。”
......
“同志,你在做什麼?這是觸犯紀律的。”
“噓,我聽說孔教官辦公室裡能打電話,我今晚有要緊的事必須得打。”
“打通了嗎?我們得走了,外面有亮光,好像有人來了。”
“媳婦兒,我想你了。”
“誰在裡面?站住。”
“快跑。”
夏興平和周安國被罰跑操場50圈。
“同志實在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同志你是哪人啊?你喜歡不喜歡吃抻面雞架?同志你看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好看吧?”
......
記憶中的人影模糊,和面前的輪廓重疊,幾分相似的容顔,擁有故人一樣的劍眉星目。
夏興平猛錘桌面,水晶銘牌跟着顫了起來,“你們就是這麼給我辦案的?大張旗鼓,鬧得沸沸揚揚,恨不得人盡皆知!報告寫得一塌糊塗,忙活了這麼多天,一點結論都沒有!”
“還有工地總工的案子呢?人都在你面前了,你還能讓人家跑了?現在旅館投訴你砸人家店,追着屁股要你賠償!”
抓起辦公桌上的一沓文件夾,沖着周天明的臉揮了過去,“上頭被責問了!要我們消除不良影響,及時辟謠!”
眼見文件夾要砸下來,身子一扭躲了過去,心有餘悸地怕着胸口。
夏興平怒火中燒:“你還敢躲?”
“不敢不敢,”扶着大隊長坐到座位上,“大隊長剛從首都回來,辛苦的很,坐着打省勁。”
夏興平看着嬉皮笑臉的周天明,高高揚起的手有些顫抖,在空中滑了個圈,最後摔在桌面上。文件夾散落一地。
“我就說夏叔舍不得打我。”繞到背後替他錘起後背。原本結實寬厚的臂膀,塌陷不少,警帽下的碎發,白發數量已經超過了黑色。
“對卓騰醫療器械公司的人進行摸排,有什麼收獲?”聲音壓抑着怒氣,有些低沉。
“報告大隊長,我們查到卓騰醫療和英達企業,有聯合走私的嫌疑,且存在分贓不勻的可能性。”
夏興平去首都開會,坐綠皮火車8個小時趕回來,最近時常感覺疲乏,不似年輕之時。
急匆匆地趕回來,被警督提去辦公室,指着鋪天蓋地的新聞,“周天明這小子查案,引起全城恐慌......”
他歎息一聲,“天明你坐下。”
“這件案子現在牽扯很大,都怪我當時太過魯莽,聽到......和那件案子相似就亂了手腳。不能再讓事情惡化下去,也許兇手就躲在背後嘲笑我們。”
夏興平下意識地蜷起手腕,手指顫動。
周天明急忙拿出藥瓶,倒了杯溫水,語氣有些責備,“夏叔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藥?”
盯着夏興平咽下藥片,才放寬了心,順勢說了起來,“大隊長我想舉薦個人......”
夏興平思考片刻,同意了秦靈韻以記者的身份跟随偵破此案,全程記錄,不過案件沒結清前,不允許發布任何一片報道。
總算在嗜血狂魔大隊長手下活了下來,出了辦公室的門,手機鈴聲恰逢響起。
陌生的号碼:“喂?周先生嗎?您的車......”是修車的地方,打了他留下的電話。“我們已經換好擋風玻璃了,您可以随時來取,但是您說的東西,我們翻遍車子也沒找到。”
沒找到?怎麼可能?
“你們再仔細找找呢?”
“周先生,我們把所有物品都清出來了,要不,您自己來核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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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陽市電視台發了篇邀請函,指名道姓要求秦靈韻跟訪。
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她接過編導送來的邀請函,壓不住嘴角的笑容,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有市刑警大隊邀請,還是去報這麼熱門的新聞,這一次她長了不少臉,連台長都親自慰問,特意替她撥了最好的采訪車。
“這都要多虧了大灰狼的幫忙。”
李洛垣滑到她身邊,“大灰狼是誰?那天晚上那個警察嗎?”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樣,突然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說道,“女兒大了不中留啊!”
“媛媽你說什麼呢?”秦靈韻聽出來他不太高興,嘴甜道,“留,必須得留,我得跟媛媽一起相親相愛永不分離。”抱住他的肩膀。
李洛垣突然頓住,和她四目相對,“真的嗎?”
秦靈韻的心飄飄的,沒有注意到他小心翼翼、期待的眼神,漫不經心地說道,“當然當然,大女王一言十八鼎!”
沉溺在她好不容易拼殺而來的政績之中不可自拔。
她壓根沒有看到,身後的李洛垣,落寞的神情。
有了刑警大隊的門票,來去自由出入現場。
通過對卓騰醫療員工的摸排下來,被害人孫文正這個人并不像表面一樣簡單。
“我是今年才進公司的,采購部門負責原料采購,沒見過孫董事。”
“我是董事長的助理,孫董事真的死了嗎?”
“孫董事總是讓我們加班,你們是在拍什麼?可以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