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被罵的漲紅臉,冷笑道:“好,好得很,魚蘿你還真是謝疏水的馬屁精舔狗啊。”
“你口口聲聲叫謝疏水大哥,不就是為了讨好他攀上謝家嗎?”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出身不行的窮鬼,為了家族或者自己未來,汲汲營營像條狗似的圍在我們身邊,等待我們手中漏出來的那麼一丁點利益和好處。”
“傅洲。”病床上的謝疏水冷下臉,陡然出聲。
他不再耐煩看傅洲的小醜表演,叫保镖進來,冷聲道,“今天的事我會轉告傅董事長,希望他不止是讓利合作,而是能讓你得到真正的記性。”
魚蘿也很無語。
她讨好男主賺點小弟值容易嗎,傅洲至于一口一個舔狗馬屁精嗎,也太難聽了。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聽到謝疏水的話,傅洲想到自己的爺爺,瞬間回憶起上次自己受的家法……他話聲停止,這次回去恐怕又要受罰。
反正都要挨罵,倒不如多說幾句,說不定還能看點樂子當笑話講出去聽。
傅洲想到這,他看向魚蘿,語調譏諷:“對了,魚蘿你還不知道吧?謝疏水這次住院,他父母可都沒來。因為他們在國外等着下一個孩子。等他們傳來好消息時,謝疏水的繼承人身份都保不住。”
再次聽到這個消息,安雪如臉色一變,小心翼翼望向謝疏水,眼神隐隐透露出同情。
謝疏水靠坐在病床上,臉色依然平靜,仿佛傅洲口中那個處境尴尬的人不是自己。
就連魚蘿也愣了下,她沒想到老大現在的情況這麼慘。傅洲看她神情錯愕,還以為她後悔了。
于是他洩露更多:“謝家多少私生子,憑他這病怏怏的身體,你以為謝疏水在謝家會多受重視?”
他嗤了一聲,洋洋得意道:“你舔他還不如舔小爺我,一個病秧子而已,自己爹媽都放棄不要的玩意兒。”
魚蘿在短暫沉默後,歎了聲氣:“傅洲同學。”
相處一個月,多次碰面,魚蘿叫傅洲不是傻逼就是癞蛤蟆,這還是第一次正常地喊他名字。
傅洲眯起眼,緩緩站直身,等着欣賞魚蘿後悔道歉的模樣。
魚蘿搖了搖頭,語氣沉重:“聽到你這麼講,我真的很痛心。”
她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雖然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比不上謝部長,但你也不能通過诋毀我們部長來發洩自己的嫉妒,表達自己的無能啊?”
傅洲眼中得意散去,笑容僵在嘴角。
他咬牙切齒道:“魚蘿你有病?你以為我在騙你?豪門間沒有秘密,謝家的事你問誰不清楚?”
魚蘿搖搖頭,語氣沉重道:“你錯了傅洲同學,有病的人是你啊。”
她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聲音平靜:“你太嫉妒他人了。承認自己什麼都不如别人,未嘗不是人生的修行呢?”
魚蘿本想閉上眼,假扮網絡上心平氣的佛學人士,這樣顯得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但她怕傅洲這狗逼狗急跳牆氣得打她,剛閉上眼又猛地睜開。
不是她慫,主要是傅洲這傻逼忍耐度挺低的,一氣就急。
魚蘿的的話就跟短視頻狗血心靈雞湯一樣看似平靜,内裡的話卻刺的傅洲心紮針般疼。
他不如謝疏水嗎?是的。
他嫉妒謝疏水嗎?當然。
傅洲眼神陡然變得痛苦又急躁,似乎是無法面對自己的不甘。
魚蘿看着他,啧啧搖頭,看吧,一說就破防,就這點功底還敢跟她鬥?這年頭敢出來跟老大混當小弟的,哪個身上沒點和邪惡勢力鬥争的潛力。
魚蘿上前一步拍拍傅洲的肩膀,像好兄弟般開導對方,語氣誠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現在被認為是謝家繼承人的,依然是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