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離長隆很近,打車半個鐘。
總經理詢問行程後,安排了車輛和司機。等買完票趕到長隆,恰好是吃午飯的時間點。
尋找餐廳的過程中,江寒買了兩個發箍,把狐狸耳朵給了尋月梅,自己帶了貓咪的。
兩人都穿着休閑運動裝,氣質出衆,身材拔高,那張臉配上動物發箍,走在一衆人群中,回頭率十足。
趕上假期,這些地标性建築和娛樂區都是人擠人。
尋月梅拽着江寒手腕,順着人流一路往前,pass掉附近的兩家餐廳。
樹蔭下的休息區,前面就是大擺錘,一陣一陣的尖叫聲傳過來。
“要不去這家?”
尋月梅擋着頭頂枝葉灑下來的光,攤開手裡的地圖,指着其中一家餐廳:“就在前面拐彎的地方,不需要走太遠。”
溫度太高,江寒手裡拿着門口小賣部買的草莓味冰沙,此刻已經見底。
聞言,他探頭過來:“都可以,你決定吧。”
總算确認位置,尋月梅率先動腳,路過大擺錘,發現後邊沒人跟上。
轉頭,發現江寒站在大擺錘欄杆那,眼睛亮晶晶的。
“江寒。”
尋月梅喊了一聲:“吃完飯再玩。”
江寒應了一聲,跟上了腳步。
尋月梅拿走江寒手裡那瓶見底的冰沙,轉彎時丢進了垃圾桶。
小餐廳開着空調,比起前面兩家人滿為患的,這家還空了幾個位。
點菜是尋月梅點的。
江寒拿着菜單翻來覆去地看,五分鐘過去也沒點一個菜。
尋月梅意外發現,江寒這家夥有選擇困難症,而且還是極其嚴重的。
“這個味道怪怪的。”
江寒扒拉碗裡的芹菜,特别嫌棄地挑出來。
“不想吃就不吃。”
尋月梅擡眼,又遞了個空盤子過去。
桌上原本放骨頭的盤子已經放滿青菜,全是江寒挑出來的。
一頓飯吃下來,肉吃了不少,青菜就吃了兩根,還是被迫的情況下。
尋月梅買完單,在餐廳門口的樹蔭休息椅上找到人。
江寒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手裡捏着朵從餐廳門口花壇那摘的小雛菊,此時正掰着花瓣數數。
尋月梅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看着照片的構圖光線,滿意點頭。
江寒今天有些莫名的小孩子氣,也是一種情緒抒發的方式。
接下來的三四個小時,尋月梅完全就是跟在江寒屁股後面在跑,從過山車到大擺錘,從激流勇進到旋轉木馬。
一個設施都沒錯過。
又買一瓶橙子味冰沙,尋月梅正付錢,順便拒絕店員要加微信的想法。
一個轉頭,前面等着的江寒已經被兩個女生圍住。
尋月梅沒過去。
看江寒搖了下頭,似乎是在拒絕,女生又說了些什麼,得到的還是搖頭。
人走了,尋月梅拿着水過去。
“加微信的?”他笑着打趣:“還挺受歡迎。”
“你也不差。”
江寒說:“剛剛店員不就是在找你要微信?”
“我拒絕了。”
“嗯,”江寒說:“我看見了。”
說完就邁步往前,“我看到蹦極了,去試試?”
“行啊。”
尋月梅說:“體驗一下飛的感覺。”
飛的感覺沒體驗到,站在50米高台上,緊張還是有的。
但到第三次時,尋月梅已經可以眼都不眨地往下跳了。
江寒玩得不亦樂乎。
坐在摩天輪上,還在回味。
遠處夕陽漸落。
通紅的火燒雲,吸引許多遊客拍照。
尋月梅在摩天輪頂點給江寒拍照,沒拍到多少火燒雲,整個屏幕都是江寒的側臉和笑容。
“尋月梅。”
“嗯。”
“手鍊裡有定位裝置吧。”
“嗯。”
江寒轉頭,側臉變成正臉,手機鏡頭裡放大,遠處的火紅光從他身後映過來。
“那幸虧我戴上了手鍊,不然你找不過來。”
尋月梅收起手機。
兩人面對面坐着,中間距離不寬,腳尖觸碰,沉默了好一會。
在快要到達底部的時候,尋月梅才開口:“沒帶手鍊我也能找過來,隻不過會晚一些。”
江寒沒接話,等工作人員推開門,示意着可以下車的時候。
尋月梅率先起身,站在門口台階那等。
江寒從他邊上走過,留下一句:“我會戴着。”
尋月梅輕笑出聲。
離開前,尋月梅去買紀念品,江寒進去逛了一圈又出來,坐在長椅上打電話。
“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