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鸢驚訝道:“秋蓮,我記得世子他會武吧?”
秋蓮怔愣片刻,世子他……确實會武吧!
“習武之人會自己把自己摔倒?”
秋蓮迷茫道:“秋蓮所見過的倒是沒有……”
蘇清鸢:“那真是奇了。”
倆人皆不知離開後的陸元昭已臉色潮紅,他摸摸臉,約莫是天氣炎熱,曬的。
他出來後去了附近的涼亭降溫,兩隻手不斷的拍拍心口冷靜,然而他越是想忘記那副情形,就越是想起。
完了……他好像更熱了。
“小夫人,王妃請您過去一趟。”屋外的丫鬟是從王妃那裡過來的,她還特意強調是重要的事。
蘇清鸢看向秋蓮,眼神詢問,秋蓮臉色迷茫,顯然亦不知是為何事。
“這就過去。”蘇清鸢腹诽道,甯王妃莫不是傷心已過,想起還有她這麼個人,再加上……回想這幾日她那逍遙快活的小日子,不舍又惋惜,難道甯王妃得知了?
由此心生不滿?
不該……吧?
她可是恩人呢!
心裡雖這麼想,蘇清鸢還是故意慢了幾步,小聲跟秋蓮對了暗号,讓她一旦聽到她說暗号,就去搬救兵。
至于救兵嘛,當然是陸元昭世子了,他可是親口說了,救命之恩要報的。
人家誠心誠意的,她不要白不要。
秋蓮倒是認為蘇清鸢想的過于嚴重,她自父母不在後一直跟在甯王妃身邊,時日頗久,了解她的為人。
不會做出蘇清鸢擔心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夫人自嫁進府裡,确實是沒有一日安甯,前些日子還被陸裕敏的鞭子抽傷。
世子雖已大好,但兩人相處時日尚短,小夫人還未完全打開心防,待時日久了自會看到世子的好和王爺王妃的為人。
想到此,秋蓮暗暗點頭,為了小夫人和世子,她也要為他們加把勁。
蘇清鸢不知這些,她隻以為是府裡奔喪後大家情緒低落,偏她傷心一陣後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府裡過的神仙般的日子,可是逍遙的很,極有可能被人抓了小辮子,一狀告到王妃那裡。
真是大意了,蘇清鸢默默祈求上蒼,讓她好運一次。
走了一路,可算到了甯王妃的居所。
甯王妃的居所與陸元昭的不同,陸元昭的卧榻她睡了不知多少回,舒适,滿意,若不是她意志堅定,少不得要賴床。
甯王妃這處不同,從進院門開始,到處都是清雅的花草,古樸的建築,樸素無華的物件,與甯王府格格不入,像清修之地。
穿過廊子,她跟着前方領路的丫鬟走到了門前。
那丫鬟将她領過來後不動了,站在門側,蘇清鸢隻好自己進去。
“兒媳見過母妃,給母妃請安。”
這麻煩的封建禮儀。
若是在現代,一定是:“媽,你找我啥事?”
“不必客氣。”甯王妃熱絡的扶她起來。
“以前,母妃對你多有偏見,自從昭兒身子好後,你都不知母妃對你多感激。”甯王妃提起前事,情不自禁。
她擦擦淚,“好在昭兒已大好,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求什麼,如今年歲越發大了,很多事已力不從心。”
“清鸢,你和母妃說實話,你有沒有離開王府的心思?”
甯王妃能問出這個,蘇清鸢不可思議,實在太意外,她看着甯王妃看她的那雙眼神,對方想要從她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她很想撒謊瞞過,可這誘惑太大,長久以來不正是她渴望的事?
然而蘇家滿門流放,她離開王府一個人如何過活?
不是她想不想,而是她有沒有,能不能做選擇。
答案自然是沒有。
于是沉默。
甯王妃看她遲遲不回話,大概猜出她的心思:“你若想走,母妃也不好說什麼,婚事上,是你受苦,日後再想許人成婚,對你有害無益。”
蘇清鸢不發一言,她對這些沒有心思,在現代忙碌是為了生存,為了生活,沒有時間去想婚姻。
“罷了,多說無益。母妃今日找你,是想把一樣東西交給你。哪怕日後你不在甯王府,希望也能記得我一點好。”
甯王妃這麼說,蘇清鸢越發奇怪,究竟是什麼東西?
“執掌中饋,你意下如何?”
蘇清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