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淩,讓你出生在這裡,是娘親的錯,你的路還很長,娘親希望你往後餘生健康成長,遠離是非之地。”
紀無淩拉住柳茴的手,不解看到哭泣的母親。
“娘,你為什麼說這些話,阿淩不是很懂。”
柳茴從頭上拿出一支雕着飛升的鳳凰木簪給到紀無淩。
“拿好。這是娘親的木簪,也是你爹送與母親的禮物。”
“娘親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往後要是遇到愛慕的女子,便将其送給她表達心意。”
紀無淩踹着木簪,點點頭。
又見山洞中大風刮起,如暴風雨來勁之際,縮了縮身子。拉着柳茴的手。
“娘,阿淩害怕,我們能不能回家。”
來時,柳茴隻說辦完事便可回家,而這一次柳茴要食言了。
“從今往後,阿淩不能再害怕,已經是個男子漢,不可哭,不可矯情,知道了嗎?”
柳茴緊抱紀無淩,“娘不能跟你回家了,娘這一輩子就撒謊一次,是娘親的錯,娘跟你道歉。”
紀無淩哭了起來,“不,娘,你不要騙我,”
柳茴狠下心,推開紀無淩。
“娘說了要不要聽話?”
“要......”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娘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你不做出壞事,你必須記住這一句話。”
“阿淩謹記......”
柳茴咬着嘴唇,揮手将紀無淩推出洞外。
紀無淩伸手拉住柳茴的衣擺,衣擺卻漸漸落出他小巧的手掌心,紀無淩跑上前去,洞口已被封上一道屏障。
紀無淩不斷拍打,“娘,娘,你不要丢下我……”
“娘親的話好好記住,好好活下去。”
柳茴轉身面對封印魔皇之力,大風呼嘯,将她衣擺和發絲偏偏吹起。
“切記,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位置,這是娘親用生命換來的太平......”
柳茴雙手掐訣,揮出八卦陣,伴随藍色煙氣,柳茴飛入鎮壓魔皇之力陣法之中。随着眼前洞穴消失,變成一塊五比尋常的大石,周圍一片寂靜,山中恢複以往的生靈。
“娘......娘......娘......”
紀無淩痛哭流涕,親眼所見母親之死,甚是一輩子抹不去的噩夢。
不過片刻,紀無淩拭去臉上鼻淚,腦海中浮現柳茴對他所說的言語。随之跪地的朝着大石叩拜三下。
“娘,一路走好。”
接着他捂着刺骨之痛的手腕,踉跄起身。
由于魔皇之力離體,紀無淩變得虛弱,走在山間小道上,昏着掉入水流。
醒來時,他坐在紀檀閣裡,四肢被捆綁,手腕上纏着紗布。
“無淩啊,你娘呢?”
紀無淩默着不說話。
紀檀拿着一顆糖,“要不要吃呀?”他雖笑着,卻掩蓋不住眼裡的陰險與算計。
紀無淩撇過臉,一言不發。
紀檀向來無耐心,準備掐向紀無淩脖子時,紀無淩突然哭了起來。
“我要找娘親。”
紀檀頓手,疑惑,“孩子,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娘親早就死了。”
紀無淩猛地落淚,“不可能,師叔騙人。”
紀檀蹲下身子,眼帶打量。
“你仔細想想,娘親帶着你去山上哪個地方,還有手上這個傷怎麼來的?是不是引出來什麼……”
紀無淩止住眼淚,若有所思,紀檀便也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娘親說山上有很多果子可以吃。”
“還有什麼?”
“還有……”紀無淩盯着紀檀沉了沉眼神,在兩人屏住呼吸之時,紀無淩驟然大喊:“兔子!”
便是故意将口水吐到紀檀臉上。
從那一刻他就知道,紀檀才是害死母親的人。
紀檀抹去口水,大怒,“我讓你裝失憶,你就是學你母親的奸詐,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紀檀拿來刀子,每次詢問紀無淩魔皇之力在何處無果時,便在愈合的傷疤上再次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