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煙寒雙手叉腰道:“既然我們早已互表心意,也都不喜被拘于這世間,不如,就此去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生活!”
“誰跟你互表心意了。”
看出紀無淩的口是心非。
花煙寒呵呵一笑,一手掐起紀無淩的臉。
“方才在床上,你不是差點把握不住?”
紀無淩避開花煙寒的目光,深深咽了口水。
“既然你不肯承認,便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紀無淩,本就心動,偏偏嘴硬,不肯承認。
花煙寒今日不逼他就範,她就不姓花!
驟然,掐在他臉頰的手,落至紀無淩的胸前,微微用力将他一推,虛弱的他,便卧靠在台階上。
“嗯……你做什麼?”
紀無淩病态模樣,卻又嬌氣,眼裡帶着一絲驚恐。
花煙寒淡定岔開雙腿,跨于紀無淩雙腿之上,準備落座時,紀無淩推住她。
“别……”
“别?”花煙寒摸摸他的臉,“都臉紅了,還不承認?”
紀無淩别過臉,不是厭她這般行動,實則是怕自己忍耐不住。
正值氣血方剛之際,即便身子虛弱,面對心愛之人做出這般行為,他怎能抵抗得住。
“我……”紀無淩輕輕喘氣,“承認,我紀無淩,喜歡你。”
聞言,花煙寒暗喜,松開紀無淩。
“這還差不多。”
花煙寒落座紀無淩一旁,他才慢慢收起身子,做得筆直筆直,甚是不敢多點大動作。
“其實,我也不想回到玄修門了,師父封了我的内力,禁足我,不得讓我擁有半點自由,等你身子恢複了,我們立馬離開這個地方,如何?”
如若能離開一個是非之地,更是能遠離紀檀,何樂不為。
況且如今體内的魔皇之力已被壓制,除非紀無淩主動解開,紀檀便是無法控制。
不如就由他将魔皇之力帶走,從此消失。
就如花煙寒所說,逃離這片地方,過上安穩的兩人世界。
想着,紀無淩嘴角微微翹起。
“好。”
刹那間,花煙寒一口吻在紀無淩臉上。
他在她身邊,宛如魚兒離不開水,樹木離不開土地。
時時刻刻誘着她與他貼近。
這一吻,讓她更加看清他的眸地,伴随着慌張與心動,卻又在極力埋藏。
她不怨他的不主動。
他的内心,背負太多,縱使周身親人相伴,卻遠不如花煙寒六親薄緣,得于師父的愛。
隻他内心,并不怪罪于他,隻等有朝一日,紀無淩心中心結了然,便是他按耐不住之日。
“我們回去吧。”
花煙寒起身,拉着他的手,卻怎麼也拽不起他。
“别……讓我緩緩……”他臉色别得青苦。
花煙寒不解。
——
山間小屋,煙霧缭繞,幾百裡外,香味撲鼻。
花煙寒直奔木屋,見阿書正準備晚飯。
眼見太陽落山,花煙寒心中打鼓。
她竟是忘了一事——回玄修門。
她驟然大驚,匆匆忙将紀無淩攙扶至凳子上。
“我忘了,我必須回玄修門了,我師父罰我閉門思過,而我偷跑出來已有一日之久,我怕遭受突擊檢查,被師父發現了,我可就沒命了。”
臨走前,紀無淩拉住花煙寒。
“若是太危險,也不必日日來此。”
“不,你病未好,我便日日熬藥來此,定不會放任你不管,等你病好之際,我定與你歸隐山林。”
花煙寒堅定望着紀無淩,“不用擔心我,玄修門是什麼地方?可不是魔界,阿淩無需過于擔心。”
走出屋時,阿書恰好端菜而來。
“花姑娘,不留下用膳?”
“阿書,擺脫你,好好照顧阿淩,每當侵晨,我便會拿藥歸來,在此之前,請務必照顧好阿淩。”
阿書點頭,“阿書自當會照顧好小少爺,花姑娘有事便放心忙去。”
花煙寒快速回歸玄修門。
一路躲過巡查的弟子,在接近房間時,那讓花煙寒腦殼疼的聲音,響徹在耳旁。
“柏鸢,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柳妤雙手抱肩,氣勢嚣張站在花煙寒門外。
花煙寒立馬轉身,藏在隔牆外。
差點沒注意,就走了過去。
這柳妤,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花煙寒真想呼她一巴掌。
“喂,柳妤,你要我說多少遍,我說了我師父身體不适,誰也不見,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
柳妤堵在門口,翻着白眼,語氣學她嚣張。
“你……你叫我柳妤?懂不懂得規矩,我可是跟你師父一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