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廖宇甚是想花煙寒與紀殿下交情不淺,便是去觀察她幾日,想不到被罰閉門思過的花煙寒,竟是違背師命,出了玄修門。”
“花煙寒又為何閉門思過了?”
“據我聽玄修門弟子所說,正是因為花煙寒在師門内出手不孰輕重,大打出手,被清境所罰。”
紀檀手握三顆核桃,邊盤邊思考。
紀無淩舍命也願救花煙寒,兩人定是到了無法分離的狀态,花煙寒更是會對紀無淩感恩戴德,愛得更深。
紀無淩突然消失不見,唯一肯見的人,必定是愛之入骨的花煙寒。
“所以,花煙寒去後山,見了誰?”
廖宇緊張道:“後山……後山好像有,幻境。花煙寒入了境界,在下便是看不到裡面所發生的事……”
倏然,紀檀呵呵笑起。
“天助我也,甚是能一石二鳥。”
不解紀檀之話,廖宇問:“尊主,可是有計劃了?”
玄修門的出現,便是為清除魔皇之力為生。
魔皇之力被世間稱為邪惡之力,隻為統治世間而生。由于威脅性極大,玄修門誓言必将其毀滅。
為此,玄修門與魔界,常年水火不容。
而今日,玄修門出了一個與魔界之人相愛的弟子,這般禁忌之戀,甚是激起紀檀的歡穴。
紀檀大笑,“果然愛情,能殺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東西,果然遺傳。”
“尊主,是否要加派人手,跟蹤花煙寒,用她威脅紀殿下出現,再将其帶回來?”
紀檀搖頭,“又是這種把戲,可就不好玩了。”
“那尊主的意思是?”
“我記得,花煙寒身邊有一位品行不怎樣的女子?”
“據在下所知,玄修門有一名名為柳妤的女子,雖與花煙寒同年進門,勤修煉,積極努力,卻仍舊落後于花煙寒,屢屢不被重視,從而憎恨她。”
“那,這便好辦了。”
“尊主,在下愚鈍,不知尊主之計。”
紀檀将廖宇喚至身旁,附耳說了半傾。
隻見廖宇眼神忽而一亮,行禮大誇,“不虧是尊主,此計甚是大妙,屬下這就去辦。”
——
清晨,風徐徐吹起玄修門前的落葉。
柳妤手持掃帚,在山腰棂星門前掃地。
忽而她見一支黃金簪子,落在前方台階,她便裝作若不在意,伸長掃帚掃之。
不料不但撲空,簪子更是落下一層台階。
此簪子眼見不凡,更是能贖個好價錢,又見此時周圍無人,更不想放過。
柳妤走向前,蹲下身子,撿它。
蓦然,簪子又一次落下台階。
柳妤繼續向前,簪子直接落到一旁叢林中。
柳妤忽覺有詐,敏銳觀察四周,倏然一男聲響起。
“柳姑娘果然愛财。”
“誰人不愛财,您說說?”
柳妤轉身,便見一位穿着黑子男子,頭戴面紗鬥笠,甚是無法看清面容。
見男子這般打扮,柳妤起了戒心,攤掌蓄力。
“你是誰,将我引到此處,有何居心?”
廖宇位于一旁,無動于衷,倒是攤攤手,搖頭道:
“無居心,如你所見,不過是路見不公,想助你一臂之力罷了。”
“助我一臂之力?”
“你向來裝傻充愣,但外人看來,可不是如此。”
柳妤緊握掃帚,臉色沉悶,“我與你不相識,你這般話語又是什麼意思?”
“在玄修門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比不上區區被撿來的花煙寒,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
“你别說你資質不及花煙寒,你可曾想過,如若玄修門長老重視于你,曾會放任你這般不管?”
此人來曆不明,又對玄修門之事如此了解,想必有詐,便是不想與其交談,轉身離去。
“柳妤師姐,您可不能如此放棄能讓您功力大增之計啊。”
柳妤頓住腳步,“功力大增?”
“我知您肯定猜忌我來曆不明,令你無法放心。可我是真真實實的為您的遭遇感到悲哀。”
廖宇攤掌亮出一瓶小藥罐,“這是提高内力的藥丸,”
眼見此藥,柳妤内心逐漸動容。
多年來,為了緊追花煙寒,柳妤沒少下功夫修煉。
可上天偏偏不公,苦心修煉遠比不上天資聰穎的花煙寒。
她甚是每天日出三竿,懶懶洋洋出門修煉,不過幾年便是十八階。
而柳妤,日日月落烏啼之時,便位于山頂之巅,潛心修煉。
如今十六年已過,她仍舊低于花煙寒,更是被長老漠視,隻是一個位于花煙寒之後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