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後的柳妤,悄然出現,便是昂揚着聲音,命令道。
柏鸢狠狠咬牙,這柳妤安的什麼心。
“師,師父說誰來都不見。”
“放肆,你可是沒看到長老在此,區區一個小弟子,竟還能閉門不見長老,這成何體統!”
柳妤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引來弟子圍觀。
“柳妤,閉嘴。”
花景前來,将柳妤擋下,“你這般大呼小叫,又成何體統?”
“你......”
花景比花煙寒早一年進玄修門,與花煙寒如親兄妹一般。
如今又成為清境身邊最得力助手,身位居于柳妤之上,她自然落了個啞巴虧。
周遭弟子聚集繁多,甚是在讨論花煙寒是否在屋内一事。
迫于壓力,花景收下清境投來的眼神,走向柏鸢。
“阿鸢開門。”
柏鸢仍駐足于門外,不肯開門。
花景悄聲,“事已至此,阿鸢,聽話。”
柏鸢擰着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大局已定,可你若是這般倔強,定是會被重罰。”
在花景好言相勸下,柏鸢不樂意挪開身子,花景揮手将門推開。
衆人連連探着身子望去,隻見屋内空無一人,驚呼。
“你們看,大,大師姐真的不在屋内。”
“不愧是大師姐,連閉門思過都敢偷溜出去。”
“大師姐可真牛,不得不說她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
“......”
清境臉色不堪,甩袖轉身,“柏鸢,過來。”
計劃得逞,柳妤暗笑,心情舒暢,離開花院。
天神閣。
已是一個時辰過去,柏鸢跪着依舊不敢動,寶殿上的清境如同無事發生,看着文書喝着茶,就是一言不發。
柏鸢已做好被責罵責罰的準備,可清境這般異常,如同爆炸前的黎明,讓他難熬。
花煙寒眼見天黑,與紀無淩濃密一日的她,哼着小曲,翻過圍牆,進了玄修門。
可今日的玄修門卻異常安靜,周圍巡邏的弟子少之又少。
花煙寒慶幸今日運氣好,從窗戶翻進屋子。
“阿鸢,阿鸢......”
平日裡隻呼喚一聲便會出現的柏鸢,今日卻是無聲無息。
忽而,不好的預感用上心頭。
花煙寒走近房門,透過門縫,“阿鸢,你去哪玩去了?”
驟然,一個身影落在門外。
瘦小的影子,明顯不是柏鸢。
“你是誰?”
倏然門被推開,眼見柳妤笑盈盈站于門口。
“阿鸢呢?”
“你的好徒兒?幫你包庇的好徒兒?”
果然,露餡了。
花煙寒也不慌,對着柳妤探來的臉面,揮了一掌。
“賤人。”
說完,花煙寒大步跑向天神閣。
這一掌來得太快,柳妤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不見花煙寒影子。
隻得憤憤捂着臉,大罵花煙寒。
——
花煙寒一路沖至天神閣。
“阿鸢......”
花煙寒踏進天神閣,見柏鸢毫發無傷,放了心,朝清境下跪 。
“師父,徒兒知錯,來此領罰。”
“錯哪了。”
“徒兒不應在受罰期間,擅自溜出玄修門,更是讓阿鸢替我把風,一切皆是煙寒之錯,望長老放過阿鸢,煙寒願一人承擔兩人之罪。”
花煙寒磕頭。
清境放下文書,嚴肅道:“那便罰你跪天神閣五日。暫取了柏鸢師父頭銜百日,屆時無所事事的柏鸢于大門看守百日。”
清境這是要花煙寒斷了他們師徒之情。
況且,其實皆因她而起,為何重罰柏鸢,而不是自己。
“師父……鬧出這事,全是徒兒所為,阿鸢是被我所逼不得已服從。請懇師父,原諒阿鸢,罰我一人。”
清境拍案起身,強壓着怒氣,“我是你師父,更是一門之老,我這般罰你,你還想如何?為你徒兒求情?你可知你違背師門命令,重則逐出師門,今日我這般寬容大量,隻罰你徒兒讓你長記性,你倒是心疼了?那你違背師門命令時,可有想過後果?”
清境背過身子,深吸一口氣,“你到底何時才能懂事?你闖下山,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把尋鑒骨帶回來贖罪罷了,可你如今在衆目睽睽之下違背師命,你當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