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钰不解,微微皺眉,卻沒有再次過問。
花煙寒這時才擡起頭,“看來大王并不喜紀檀這人。”
聞言,紀無淩合書,側臉,“那你又為何見他便是低着頭?”
“女子從未見過魔界尊重,對于一介凡人來說,不過是懼怕罷了。”
紀無淩不屑一笑,“一介凡人……”
眼見晌午一到,喬钰必要回淩香閣,拉上花煙寒,行禮。
“大王,若是無事,我與阿煙便找回淩香閣了。”
“你留下。”
喬钰冁然一笑,松開花煙寒的手,“是,大王。”
“不。”紀無淩擡眸,凝視花煙寒,“是她,留下。”
花煙寒指着自己,疑惑,“我?”
“我從來不說第二遍。”
一股不好的預感,落入花煙寒心中。
紀無淩的眼色不簡單,曾是以美色騙他去魔界,此時此刻這雜含情色之眸,莫不是……
喬钰怔了怔,稍露失望,随之恢複大方之态。
“喬钰這便退下……”
“钰姐姐……”花煙寒回頭望她,宛如抓住救命稻草,搖頭,“不,我不留下……”
喬钰拍拍她,“阿煙,聽話。”掙脫花煙寒,離去。
“灼天,你也退下。”
“是。”
此時此刻,大堂隻剩她與紀無淩兩人。本是冬季來臨之日,在紀無淩身邊更是雪上加霜般的陰冷。
她更是焦灼着,玄修門一邊為何還不給她消息,到底是否能一刀殺了紀無淩,才不會讓她日日提心吊膽。
不過,能與紀無淩獨自相處,未必是壞事。
在将紀無淩殺掉之前,取得他的信任,到時候動起手來,倒是輕松。
花煙寒故作矜持,笑道:
“大王,留下阿煙可是為了與我獨處?”
紀無淩握筆沾墨寫字,“你泡的茶,讓本王夜夜難忘,今日想多嘗嘗。”
果然,開始有瘾了。
花煙寒暗自一笑,拿起茶杯,“阿煙,這就去再給大王泡上。”
她俯身端起茶杯,不料茶杯為碰,紀無淩握于她手腕。花煙寒側臉,迎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眼迷心蕩,卻暗藏刀劍般,端倪她。
“大王。這……”
驟然,一股難以抑制的力氣,将她拉拽,回神時,發覺自己落座與紀無淩寶座旁。
“陪本王。”
陪?
“是,大王。”
若是此時能将紀無淩殺了,這莫不是個好時機。
喬钰不在,灼天不在,不能下手實在是痛惜。
而花煙寒并不知道,此時的她,正盯于紀無淩胸腔一處,入了神。
紀無淩垂眸,看着自己沒有衣襟拉滿的胸口,神色淡漠。
“昨夜沒看夠?”
聞言,花煙寒一顫。
昨夜竟被他發現自己偷摸于屋外?
若是如此,往後暗殺紀無淩,定是要加倍小心。
花煙寒清清嗓子,“昨夜?看什麼?”她搖頭,“不知道大王在說什麼?”
“不知?”
紀無淩探頭,冷臉睨她。桃花眼深邃陰險,上下打量,期間氣息更是灑于花煙寒脖間。
蓦然拉起她的手,放于他胸前,用她指尖,微微拉開衣襟,露出些壯實的肉色。
花煙寒眼神避開,收指時,反被他拽住,他逼得更近。花煙寒靠于寶座把手,無路可退。
“怎麼?看了不想負責?”
沒想到,被魔皇攻心的紀無淩,變得如此情色。一心不是攻打天下,而是甘願日日深陷于情愛之中。
若是此時長老下令殺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在此之前,她定是不能表露出對紀無淩的半點厭恨,更是要用自己的美貌,将他迷惑,直至複仇。
倏然,花煙寒長睫明眸羞澀含笑,另手悄然撫于無衣物之處。
“大王怎能如此直接了當,供出女子這種事……”圓溜溜的眼珠子觀望四周,委屈道:
“好在此時大堂無外人,若是被他人聽到,女子清白,可不是沒了……”
她冰涼的指尖,刺激于他溫熱的胸腔,紀無淩深深吸氣,喉結滾動,脖頸青筋愈發明顯,離她更近。
“昨夜看不夠,此刻,讓阿煙看個夠,可好?”
花煙寒撐住他的身子,此時兩人接近上下姿勢,花煙寒被壓于下,難以動彈,更是怕自己清白被他所毀。
可更重要的事,是旁敲側擊紀無淩的心事。
“阿煙實在好奇……”她摸索于他的臉頰,輕輕柔柔落于嘴唇,摩挲,“大王飛天入地,攻打天下之态……”
“好奇?”
紀無淩反吻她的手心,猛然拽起她,将頭埋于她脖頸,恨恨吸于其中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