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幹脆利索,潇灑不羁的動作,更是入他心思。
還未等他回神,花煙寒尋着那人氣息,消失不見。
花煙寒一路躲過巡衛,憑借氣息,走到正閣。
紀檀的地方?
隻見方才黑色身影,匆匆走入正閣,花煙寒悄然飛起,落于屋頂,揭開瓦片,垂眸看去。
“尊主。”
那人行禮,起身後揭開面罩,竟是廖宇。
“如何?”紀檀問。
“我拿到紀殿下的頭發了。”
“做得好。”紀檀森森一笑,“如此一來,紀無淩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紀檀又在計劃什麼?難不成紀無淩不殺紀檀,是因為有把柄被紀檀所握?
回想紀無淩半夜噩夢,夜夜離不開檀香一事,難不成紀無淩真有說不出的苦衷?
倏然,紀檀瘾去身後書架,現出門洞。花煙寒不得俯下身子探去,更是想看清何物,卻不巧驚動周圍沙子,驟然落下沙石,引起紀檀注意。
“誰!”
底下兩人同是擡眼,花煙寒快速起身,将瓦片蓋回,從一旁抓來野貓,放于上面。
花煙寒身姿輕盈,不急不慢,飛下屋頂,裝成魔界人一份子,從容離開正閣。
*
一夜過後,花煙寒盯着黑眼圈,一同跟随喬钰趕早端茶。
整夜無眠,隻為整理所有事件思緒的花煙寒,為了給紀無淩下毒,不得早起,更是精疲力盡。
不斷打哈欠濕眼的她,卻見跟她同一宿未眠的喬钰,皮膚細嫩,雙目灼灼,狀态極佳,紅唇微微一笑,若不是昨夜見過她守紀無淩一夜,花煙寒甚是不信喬钰夜夜不眠。
“真羨慕你,钰姐姐。”花煙寒又打了個哈欠,雙眼朦胧,端茶同她走于路上。
“羨慕我?”喬钰輕笑,“如今的阿煙,才是淩香閣衆人羨慕的對象。”
羨慕?
呵。
不過就是與紀無淩有過肢體接觸罷了,何來的羨慕?這紀無淩還欠她一條人命。
不過好在,今日一早,花煙寒便是收到玄修門的來信。
長老讓他擇機殺了紀無淩,也便是說,若是找到機會,紀無淩便得死在她手裡,這報仇之路,終歸開始了。
已是連續一個月端茶,這毒算是漸漸入紀無淩的骨髓了。
花煙寒便是決定,明日開始,暫時消失于紀無淩眼中。
不過今日,她還有要是要辦。
眼見響午到來,站于紀無淩身旁的喬钰退下回淩香閣,而花煙寒今日雖未收到紀無淩的挽留,卻厚着臉皮,不肯離去。
紀無淩仍是一言不發,看完書,便是喝茶。
花煙寒更是等着他開口詢問自己為何不離去,卻遲遲等不到紀無淩的回問。
兩人如同心知肚明對方的内心,互相揣測,閉着嘴一言不發。
直到太陽逐漸落山,花煙寒顫了顫腿,在紀無淩起身準備離開時,驟然身子一歪,靠于紀無淩手側,随後立馬收回身子。
“大王,阿煙不是有意的。”
她學着規矩,低眉順眼。
紀無淩側眼,凝視她。
“本王未罰你,可你為何不肯離去?”
“阿,阿煙不過是想與大王待在一起罷了。”
“待在一起?”
他低頭,将高挺的鼻尖蜻蜓點水般碰她臉頰。
“怎麼,不過一月之久,便是如此對我用情至深了?”
花煙寒擡眸,月眉星眼,雖無過多粉裝,卻依舊撥動他人心弦。
“阿煙從第一眼見大王時,就已經愛上了。”
紀無淩收回身子,擡步。
“大王……”花煙寒伸手拽住他,隔着層衣布卻能隐隐感受到裡頭手臂肌肉力量,他似乎比以前強壯了許多。
“女子有一事想問。”
紀無淩停下,冷道:“說。”
“淩香閣那麼多女子,為何大王夜夜隻喚钰姐姐過去……”
“怎麼?本王行事,還需想你禀報原因?”他聲音越發冷淡,摻和不屑。
花煙寒松開手,溫柔道:“并不是,阿煙隻是好奇。”
“好奇?”
紀無淩嗤笑,“看來你是忘了你自己的地位了,你不過是本王撿來,可以随時玩玩的玩物罷了,為何要将自己看得如此重?”
他轉身,步步逼近她。
花煙寒隻步後退,直到感覺腳後跟落空,剩下前半掌撐她,垂眸望去時,竟是發現身後是階梯。
而他眸帶微怒,壓迫她不斷後退。
“本王向來不喜歡主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