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妤眼露擔憂,雙手拍拍她的臉面。
“花煙寒,你清醒一點,别沖動。”
倏然,花煙寒眼中逐漸退去那絲不可控的怒氣,茫然着,落淚,雙瞳漸漸褪去戾氣。
“解藥的事,我自己解決,這本就是我自己應做的事,也是我進入魔界的目的。”柳妤摸着前後受傷的脖子,歎息道:
“至于你,隻要不妨礙到我,随你怎麼做。”
花煙寒不屑一笑,原來柳妤還是這麼自私。
“那你自己掌管好你的命。”花煙寒轉身,散發黑氣消失不見。
正閣院内,紀檀嘴念咒術,雙眼緊盯院中木橋上的紀無淩。
紀無淩蓦然擡手抓起身旁的廖宇,五指掐他脖子,緩緩陷入他的皮肉之内。
正當廖宇感覺命懸一線時,紀無淩悄然松手,沒有聚焦的眼神,重視于地面。
紀檀發出陣陣陰笑,紀無淩終于成為他的傀儡。
屋檐上的花煙寒見到這一幕,強制壓制體内戾氣,面對紀檀,她似乎知道該如何做了。
緊接現身于淩香閣屋檐上。
喬钰端着一盆剛洗好的衣服,走在院上。正當擡眼,似乎看見一襲黑衣的神秘人。
待她眨眼望去,卻發現沒了人影。她以為是這幾日睡得不安,引得的幻覺,卻在廊道時,一雙黑色落于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喬钰頓住,擡眼一看,花煙寒一身黑衣,神色淡漠冷眼看她。
“阿……煙姑娘?”喬钰驚慌,這人似是花煙寒又不像。
在她記憶中,花煙寒溫柔感性,耐人尋味,今日一看卻充滿殺氣的魔人。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眼見周圍來人,花煙寒低聲:“還望钰姐姐别告訴旁人我在此處,我有話與钰姐姐說,房裡相見。”
言畢,花煙寒揮袖消失。
喬钰穩住神情,加快腳步望房間走去。
一推開房門,花煙寒已坐于椅上等她。
喬钰關上門,“阿煙,你這是怎麼回事?”
雖說兩人在争奪紀無淩上,還是互為敵人,可今日氣氛,顯然不同。喬钰,覺得,花煙寒此次找來,定于紀無淩失蹤有關。
“钰姐姐……”蓦然,花煙寒雙膝跪地,“還望钰姐姐幫助阿煙。”
喬钰一驚,趕忙上前将她扶起。
“阿煙,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跪!”
“此事事關重大,若不是不得已,阿煙不會出此下策。
如你所見,阿煙是不是普通女子,而是魔人……”
喬钰穩住心神,“魔人能做我們常人很多不能做的事,阿煙為何要有求于我?”
“钰姐姐,您最近可否有見過大王?”
聞言,喬钰未免露出失望之色。
“不知大王最近在操勞何事,已經好幾日未見他。每日端茶而去,卻遲遲不見大王身影,喬钰也跟疑惑,大王為何不見了。”
“那灼天呢?灼天又去何處了?”
喬钰搖頭,“喬钰也不知。可是出了什麼事,阿煙姑娘才來此找我?”
“此刻我說的話,你要全然記住,更是要冷靜,過後遇見紀檀,要若無其事,淡然面對,可知?”
喬钰點頭。
“我猜你們都知道魔皇之力,這魔皇之力落在紀無淩身上,紀檀很是惦記,便是利用不知何術将紀無淩控制,便他操控。”
“你是說大王被控制了,所以最近才不見蹤迹的?”
花煙寒點頭。
“我今日來是要你幫忙隐藏我,我必須要在紀檀的密室裡找出控制紀無淩的根源。”花煙寒肅穆道:
“喬钰姑娘,阿煙可否信得過你?”
喬钰垂眸,思慮。
紀檀是魔界之主,向來心狠手辣,違背他者必死無疑,可他終是一位殘害天下的惡人,若是參合這一腿,她也性命難保。
可她有今日的生活,全是紀無淩所賜。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位差點被人殘暴的奴徒,是紀無淩的到來,将她帶回淩香閣,才過上了這般清閑生活。
看着喬钰沉思良久,怕是覺得她不願接受。
“钰姐姐,若是不願意,阿煙也能理解,所謂關乎自身生死一事,定是慎重。你不願意,阿煙也不強迫。”
“誰說我不願意了。大王待我們有恩,大王有難,我定是用其所有能力,幫助你解救大王。”
“你剛剛說,紀無淩待你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