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說了這個消息,不由得驚恐起來。
“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一位推理愛好者叫道,“兇手該不會是想把所有人困在這裡,然後一個個殺掉吧?!”
他的同伴想得比較樂觀。“不太可能吧,兇手哪裡對付得了我們這麼多人?除非是團夥作案……”
“大家不要慌,我是搜查一課的警察伊達航!”
為了避免人們的恐慌情緒繼續蔓延,伊達航拿出自己的證件,盡力安撫大家。“案件盡管交給我們,警察很快就會将真兇繩之以法!”
“我也是警察,警備第一課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提高了聲音,“我們會竭盡全力保證大家的安全!”
“還有我。”松田陣平舉起了證件,“搜查一課巡查部長,松田陣平。”
降谷零與諸伏景光見三位好友紛紛挺身而出,便默契地隐瞞了自己的公安身份。
慌亂之下,突然得知有好幾個警察在場,人們頓時安心了一些。
萩原研二說話時,不忘留意觀察衆人的反應——聽說有警察在場,普通人都會下意識松一口氣;而那些神色不豫的家夥,就有點可疑了。
不過,表情這種東西也是可以僞裝的,眼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
“我怎麼知道你們的證件是不是假的?”紅衣偵探有點懷疑,“出了這種事,我現在很難相信陌生人。”
“這位伊達警官經常辦案,和我們很熟。”毛利小五郎替伊達航作證,“放心吧,他是真正的警察。”
“上次的美術館殺人案,是這位松田警官負責處理的,當時萩原警官也在場。”工藤新一說道,“伊達警官也是熟人,我可以保證他們三個都是警察。”
“沒錯,美術館那個案子我也在場。”服部平次接話。
“我也是。”吉津司也出聲道。
“你可以相信我們,總不可能這麼多名偵探串通起來騙你吧?”白馬探笑道。
紅衣偵探臉色稍緩。“好吧,既然有這麼多偵探的擔保,我就相信你們了。”
“工藤君。”
與工藤新一擦肩而過時,降谷零放輕了聲音:“記得提醒你身邊的人,回去查一下自己的房間裡有沒有微型攝像頭。如果發現了攝像頭,一定要馬上拆除。”
工藤新一心下一沉,鄭重回答:“我知道了,謝謝降谷先生。”
随後,降谷零又提醒了自己認識的其他人,讓他們注意防範。至于那些不認識的,他也不敢貿然開口——誰知道對方是不是組織安插的内鬼?
“我想,兇手應該是知道死者今天準備負責出題的人。”伊達航詢問在場的所有人,“你們誰是端山樹浩先生的熟人?”
他連續問了幾遍,都無人應答。
“難道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松田陣平覺得不太可能,“無冤無仇,兇手為什麼要殺他?”
“或許兇手和死者是熟人,隻是别人不知道這件事。死者已經無法開口,隻要兇手不承認,就死無對證了。”諸伏景光說道。
萩原研二四下環顧,對大家提議:“安全起見,先暫停比賽吧。在離開這座島之前,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在餐廳吃午飯時,參賽者們變得人人自危。
大家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隻願意和自己的同伴搭話,跟陌生人保持着較遠的距離。
“我覺得這個案件應該是私人恩怨的謀殺,不是組織成員的手筆。”降谷零征求大家的意見,“你們說呢?”
諸伏景光沒有異議。“的确,死者跟組織沒有任何關聯,找不到殺人動機。如果組織成員想要無差别殺害普通人,也不會使用這種低效率的方式。”
“我不了解你們說的那個組織。”松田陣平說道,“但我想,工作人員裡面肯定有組織的内鬼,否則信号不會立即被人切斷。”
萩原研二的表情一反常态地嚴肅。“感覺情況越來越危險了,要避免其他人繼續受害啊。”
“下午按計劃開始分頭行動,去搜查工作人員的住處。我們排查一、二層,你們排查三、四層。”伊達航低聲道,“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發現有人靠近,馬上撤退。”
趁着這邊的工作人員不在,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一組,開始排查第三層樓的狀況。
松田陣平拿出随身攜帶的工具,很快就打開了第一個房間的門鎖。
“諸伏,我進去搜,你在外面幫我望風。”
“不要說得我們好像在做賊一樣啊。”諸伏景光苦笑。
“不是好像。”松田陣平也笑了起來,“我們兩個就是在做賊啊。”
第一個房間裡沒找到什麼線索,看來這位隻是普通的工作人員。松田陣平将所有東西放回原位,随後退出了房間,關上屋門。
連續排查了好幾個房間後,松田陣平終于有了發現。
他走到門邊,肅然道:“景老爺,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諸伏景光打量着他的容色,蹙了蹙眉。“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我在櫃子裡發現了一個吉他包。”
松田陣平回到屋裡,打開櫃子給他看。“壞消息是——吉他包是空的。”
“你說,這裡面原本裝着什麼?”
島嶼上的某處,一道黑影正在通過局域網給自己的同伴發消息。
“你今晚的目标是誰?”
“警視總監的兒子。”那邊很快就回複了他,“殺一個路人,警界可能漠不關心。但如果死的是警界頭目的兒子,那就事大了。哈哈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
“那雪莉呢?”
“不用急。讓她在這種将死未死的恐懼中多煎熬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