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星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輕輕握住他的手:“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支持你。這不僅是條正道,也是件好事。”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兩人的對話被不遠處的一雙耳朵捕捉得一清二楚。
姜晚星名義上的母親,那個剛剛還跪地哀求的女人,此刻正躲在走廊拐角處,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她原本隻是想等姜晚星抽完血後再說幾句好話,卻沒想到聽到了這樣一番“驚天秘密”。
她攥緊了手中的包,心跳加速。高額的醫療費用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而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竟然談論着“轉型”“洗白”這樣的字眼。她的腦海裡迅速盤算着,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冷笑。
等到周叙白暫時離開去接電話時,她快步走到姜晚星面前,臉上堆着虛僞的笑容:“晚星啊,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姜晚星一愣,随即警惕地看着她:“你聽見什麼了?”
“别緊張,”女人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隻是覺得,你們年輕人有理想是好事。不過呢,你也知道,你舅舅的手術費用可不是小數目。如果你們願意幫我一把,我保證,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根本就是違法的。”
“怎麼能說是威脅呢?”女人故作無辜地攤了攤手,“我隻是想和你做個交易而已。你們不是有錢嗎?随便給我個幾萬塊錢,對你來說恐怕根本就不算什麼吧?再說了,要是讓别人知道你們家那些‘灰色産業’,恐怕對你們也不好吧?”
姜晚星氣得渾身發抖,她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厚顔無恥的人。她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聲音裡帶着壓抑的憤怒:“你以為憑這幾句話就能威脅到我們?你未免太天真了。”
女人卻不以為然,依舊笑得得意:“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吧。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周叙白回來了。他察覺到氣氛不對,快步走到姜晚星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姜晚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沒事,我們走吧。”
女人見狀,急忙攔住他們:“别急着走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們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周叙白皺了皺眉,目光冷冽地看向她:“你在威脅我們?哼,這種事恐怕也隻有你這種人能做得出來了。”
女人被他淩厲的眼神吓得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挺直了腰闆:“我隻是想讨個公道而已。你們有錢有勢,幫幫我們這些窮親戚,不是應該的嗎?”
周叙白冷笑一聲,語氣裡帶着不屑:“公道?你也配談這兩個字?晚星已經幫了你們,你們卻得寸進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畢,就有幾個身着西裝的保安出現這裡,把兩撥人隔開來。
見走廊裡有熱鬧看,不少人從病房裡紛紛探出頭來看,周叙白拉着姜晚星的手轉身離開,留下女人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有些人,不值得你為他們費心。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吧,我不會讓她再打擾到你。”
姜晚星她從未想過,血緣關系竟然會成為一把如此鋒利的刀,狠狠捅進她的心髒,而人性貪婪的一面,竟會如此醜陋。
回到家中,姜晚星的心情依舊沉重。血緣關系的背叛和貪婪的嘴臉讓她感到無比疲憊,甚至萌生了逃離的念頭。
“叙白,”她轉過身,聲音有些沙啞,“我想搬家。”
周叙白正在為她倒一杯溫水,聞言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她:“搬家?為什麼?”
“我不想再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了,”姜晚星低下頭,手指緊緊攥着衣角,“今天的事讓我覺得,隻要我還住在這裡,他們就可能随時找上門來。我不想再面對他們了。”
“晚星,你不需要逃避。有我在,他們不敢再來騷擾你。”
“可是……他們那種人,根本不會講道理的。我怕他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你不需要搬家,也不需要害怕。這裡是我們共同的家,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們的生活。”
“好,我相信你。”
但是他們顯然低估了那群人的厚顔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