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了别人。
裴亦舟的臉色微沉,在看見遠處向他走來的裴甯時才逐漸變回正常。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一見到裴亦舟,裴甯立馬解釋:“我和他過來放樂器,結果我一出門就聽見有人說有omega發情了,所以就回去看了眼。然後我就把阻隔貼給他,但是我一點都沒碰到他!”
一點都沒有,簡直是道德标兵!
裴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倒豆子似的一下說這麼詳細,但這些行為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在看見裴亦舟那一刻全部自動觸發。
聽了裴甯的話語,裴亦舟心情稍有好轉。
但他一貫會裝,會頂着那層專屬的溫和好哥哥外皮在裴甯面前裝可憐。
“沒事,我隻是有點擔心你。”裴亦舟垂眸,長而直的眼睫将所有情緒收斂起來,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兩分失落。
裴甯哪裡受得了哥哥露出沮喪的模樣,多看兩眼都覺得難受,胸前的玻璃吊墜因為剛才的跑動晃蕩到了外邊,裴甯仰起頭,“哥哥你是不是不開心,沒有下次了,我不給别人用。”
裴亦舟的目光落在裴甯略顯着急的臉上,他壓下情緒,聲音溫和依舊:“沒有不開心,小甯你想多了。”
裴甯不信,他和裴亦舟之間幾乎不會鬧不愉快,因為每次裴亦舟的情緒隻要有一點異常,裴甯就會一問到底,不解決問題誓不罷休。
而每當裴甯接着往下問,裴亦舟就會适當提出一個小要求,這樣就算整件事畫下了句号。
回去的路上裴甯收到了越思易道謝的消息,但他壓根沒看沒回,一門心思撲在哄人身上,叽喳個不停。
但這次裴亦舟始終沒提什麼要求,裴甯心半懸着,隻問:“哥哥,那你的發情期一般是怎麼過的啊。”
裴亦舟分化的時間其實很早,他剛來到楓京的時候才十五歲,那一年他剛剛分化,情況不太穩定,發情期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發燒、夢呓、嘔吐都是常見症狀。
裴甯那時候曾自告奮勇地照顧過人,但後來卻幾乎沒見過發情期的裴亦舟。
似乎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巧合,以至于裴甯有時候都快忘了,原來裴亦舟也是有發情期的omega。
“還能怎麼過,當然是找個房間給自己打幾針抑制劑,然後睡一覺。”裴亦舟語氣輕描淡寫。
裴甯沒體驗過,自然也不能感同身受,隻能猜想:“會很難受嗎?”
他至今忘不了裴亦舟第一次發情期的慘狀,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安定。
聽見這個問題,裴亦舟眼前莫名劃過了那個燈光刺眼的拳場,一支支被扯開塑料包裝,随手扔到地上的抑制劑空管,被汗水打濕的床單,和偶爾會在床頭堆積的止痛藥。
裴亦舟笑笑,說:“不難受,沒什麼感覺。”
裴甯信以為真,“下次發情期你就留在家裡吧,這樣我也可以照顧你。好多omega發情期都要發燒的,要是隻有一個人的話那多難受啊。”
兩人原先并肩,但這會兒裴亦舟落後裴甯一個肩膀,他的目光沉沉灑下,将身前的人整個籠罩。
他對裴甯說的是謊話,而裴甯所說的确是他不敢輕易幻想的美好。
要是他出現在自己的易感期,那會發生什麼?
裴亦舟不敢輕易打開有關這個的思緒匣子,那一切将變得不可收拾。
占有、掠奪是alpha刻在基因裡的天性,裴亦舟也不例外,他還是頂級alpha,這些症狀比起别人隻重不輕。
那還是不要出現了吧。
裴甯的後脖子幹淨、潔白,不應該被那些深色的齒痕占據。
最起碼現在還不可以。
裴甯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迫不及待想要将那些未知的劇情把握的更牢,他一回家就跑進了卧室打開電腦,召喚遠在楓京的戚栩。
【古德貓甯:77,在?】
【噓(大學沉澱版):在,有何貴幹?】
【古德貓甯:你能不能幫我查個号,我想知道他皮下的人是誰。】
裴甯把剛加上的校園牆推給了戚栩。
【噓(大學沉澱版):不是我說,你這下南洋下的,怎麼給自己搞成法制咖了。。。】
【噓(大學沉澱版):你不是真善美代言人麼,誰給你喂錯藥了?】
裴甯看笑了,隻好跟戚栩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做違法的事情,他隻是需要先确定一下目标人物,不然放不下心。
戚栩十分擅長這方面,裴甯知道他能搞定,好話說了一籮筐,快給戚栩捧上天了。
【古德貓甯:就一句話,你幫不幫我?】
千裡之外的戚栩被裴甯吹得心頭火熱,一看見這強勢的調調就咬了咬呀,他打字:
【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