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來的胃口呢?
郁思嘉也沒有勉強她,隻叫她喝點溫水。
艾琳捧着水杯,她定定地望了正拿着濕巾給自己擦臉的郁思嘉:“思嘉姐姐,我比你當年,要丢臉多了吧。”
郁思嘉看她哭紅腫的眼睛,明知不該笑,可她卻還是笑了:“傻丫頭,這種事,是能這麼比的嗎?”
艾琳眼睛發酸,她騰出一隻手來捧了自己的臉:“我真是沒出息……”
“你已經很棒了。”郁思嘉折起用過的濕巾,“而且我那時候,身後還有個人。”她轉頭看向坐在床尾打瞌睡的喻文靜。
艾琳看着她們姐妹倆,她承認,自己是羨慕了。
雖然她一直說煩哥哥,可那都是嘴上說說而已的。如今知道他真的離開了自己,再也不能見到他,觸碰到他,跟他鬥嘴打鬧,一股無言的酸楚從心底裡湧上鼻頭。
“哥……”她掩面呢喃。
郁思嘉同樣心有觸動:夏以晝,都說了言出法随,你卻偏偏不信邪。我幫你照顧妹妹,可是,你拿什麼來報答呢?
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該多要點報酬的。那一碗水煮肉片,她後悔沒有都夾走。
退出病房,郁思嘉輕輕帶上門,轉頭就碰上了立在門外的黎深。
“她怎麼樣?”黎深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靜。
“睡了,”郁思嘉說,隔着門上玻璃窗看向裡面病床上躺着的人,“不過,估計不會睡得安穩。”
黎深點了點頭:“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拜托神内的同事開點安神藥。”
郁思嘉沒說話,視線落在他手中的病曆上:“喬蕊?”她意外在這裡看到這個名字。
“嗯?你認識?”黎深稍稍拿起些病曆。
“是獵人協會的?”她問,又安慰了自己,或許隻是同名而已。
但黎深的回答打消了她這份自我安慰:“是。”
“什麼情況?”她眉頭皺了起來。
黎深的表情有些難言:“最近,爆炸事件不止一起。”
郁思嘉蓦地擡眼:“難道喬蕊家也……”
黎深垂眼:“她原本也是我的病患,隻是這次……”
“真的會這麼巧嗎?”郁思嘉再度看向病房裡的艾琳,她明明睡着,可眉心的川字卻依舊緊擰着。
“别多想了,這些事,會有專人去調查的。”黎深擡腳往前走去,“你也快回去吧,我剛看到文靜在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