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徹看了郁思嘉。
郁思嘉隻好放下剝紅薯皮的手,為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同門師姐,蔡醫生;這位是普外的李醫生。”又指了秦徹,“秦徹。”她覺得還是不要暴露他的真實身份比較好。
李醫生主動伸手同秦徹握了下:“秦先生是做什麼的?”
“做點小生意。”秦徹學郁思嘉标準地笑。
“……”學人精!郁思嘉暗罵。
李醫生又問:“那秦先生今天來……”
眼看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郁思嘉忙指了另一邊安醫生那桌:“他們都在等你們倆呢,快去吧。”
李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徹,突然“恍然大悟”:“噢,那我們就先過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着他還故意給郁思嘉wink了一下。
知道他果然是誤會了,郁思嘉也不分辨,隻催促他們走了。
“那位李醫生,看起來還挺和善的。”秦徹目送那兩人離開。
郁思嘉夾了碗裡的牛肉:“我師姐的愛人,院裡有名的紅娘。看見他們那桌沒?”她給秦徹指了過去,“那一桌,全都是他促成的。”
秦徹若有所思,又看回她:“那他為啥不讓你打牌?”
郁思嘉夾着面條的筷子一頓,她看向秦徹一本正經的臉:“還以為你要問他怎麼沒給我做成月老呢。”
“這的确也是個問題,不過,”秦徹一笑,“暫且押後。”
郁思嘉挑了挑眉:“那當然是,我牌打得太好了,跟我玩牌,他們就隻有輸的份。”
“這麼厲害?”秦徹也挑起一邊眉毛。
“是啊。”郁思嘉很誠懇地點頭。
秦徹抱了胳膊,看她短短時間内已經吃完了一籠燒麥,一碗小米粥,半截玉米,一根紅薯,現在又搞定了一碗牛肉面,拿起了那杯放溫的豆漿。
“别這麼看着我,”郁思嘉知道他想說什麼,“不是我能吃,是不知道下一頓會是什麼時候。”她辯解道,“我的體重和身高是在标準範圍内的。”
秦徹點頭:“這我深有體會。”
郁思嘉這才想起他才舉起過自己,不免一陣惱火:“我們消耗很大的。”
“我能理解。”秦徹依舊淡定地點頭。
這家夥……郁思嘉郁悶:“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她看了眼手機,“嗯,我該走了。你再坐一會兒,也就到探視時間了。”她作勢要起身。
“等等,”秦徹傾身往前,“還有個問題……”
“哎,”郁思嘉伸手制止了他繼續往下說,“一天隻許問一個。”她豎起食指,“今天的次數,秦先生您已經用掉了。”她勾了勾食指,笑得得意。
秦徹愣了下,随即就又笑了:“好,”他又靠回了椅背上,“那從現在起,我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郁思嘉端起餐盤,聽他這麼說,她又躊躇了下:“你真想跟我這麼玩兒?”
秦徹聳了聳肩:“不是你提出來的嗎?怎麼,難道你還想反悔?”
郁思嘉垂眼:“我可能,會三分鐘熱……”這也算,是給他打了劑預防針吧。
秦徹目光灼灼:“但我,會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