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輸了也要被彈。”喻文靜點頭肯定道,“而且要把面具拉下來,不然太不公平了。”
薛氏兄弟:“……”
郁思嘉看向秦徹,他倒是一臉的無所謂,聳了聳肩:“那就開始吧。”
一輪過後,看着牌桌上的局勢,秦徹和薛氏兄弟都沉默了。
“不是吧?老大竟然會輸?”薛明難以置信。
薛影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多嘴了。
而郁思嘉已經開始活動起手腕,同時笑眯眯地看了對面的秦徹:“秦先生,願賭服輸哦。”
他倒是很坦然,抱起胳膊聳了下肩:“來吧。”
萬衆矚目之下,郁思嘉賞了他一個脆生生的腦瓜崩兒。因為是要給喻文靜報仇,所以她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可以說,幾乎是用了最大的力氣。
饒是暗點組織面對槍林彈雨都能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老大,此刻也疼得暗吸一口氣,捂着腦袋一臉震驚地看了她。
郁思嘉隻當看不見,她麻利地洗起了牌。
第二輪,郁思嘉赢。
第三輪,郁思嘉赢。
她每一個腦瓜崩兒都準确無誤地落在秦徹的額頭上。
薛明:“……”
薛影更是忍不住:“你姐真的沒有出老千嗎?”他悄悄問喻文靜。
喻文靜臉上寫滿了得意:“你們倆都站她身後了,她要真出老千,難道還發現不了嗎?”
薛影一想也是:“可是,怎麼會呢?”他很困惑,“我們老大在牌桌上那可是戰無不勝的。”
“隻能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吧。”喻文靜托了下巴。
第六局結束時,秦徹往起一站:“我今天還有事,要先走了。”
“有事嗎?”薛明直愣愣地問。
薛影又拽了他:“老大說有事,那就是有事。”
郁思嘉也站了起來:“秦先生,不會是輸怕了吧?”
“哼,怎麼可能?”秦徹頭也不回地往玄關走,“我是真的還有事。”
“哦,那我們就不留你們了,下次有時間還一起打牌啊。”郁思嘉笑眯眯,喻文靜也跟着笑眯眯地揮手。
薛氏兄弟突然頓悟了一個詞:狗仗人勢……
薛明最後一個走,喻文靜才要關上門,他又擠了回來:“郁醫生,你真的沒有出老千嗎?”
郁思嘉和喻文靜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老實告訴你吧,我姐會算牌。”喻文靜笑得臉都要抽抽了,“誰讓你們之前把我往死裡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算牌?可是,就算是會算牌,能這麼厲害嗎?”若是他或者薛影,輸就輸了,可今天那是他們老大哎,他們還從未見他在牌桌上輸過。
“我真的會算牌,”郁思嘉也不打算再逗他們了,“一副牌能有多少種組合,我腦子裡都有個排列,就像放在架子上展出一樣。對方出一張牌,組合也會随之減少。牌出得越多,組合也就越少。一般中途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手裡還有些什麼牌,再根據我自己的,局勢就很好把握了。”
薛明戴着面具,郁思嘉和喻文靜看不見他臉上此刻的表情,但也可以想象,應該被驚得合不上嘴了吧。
“所以這話我能告訴老大嗎?”薛明又問。
“當然了,”郁思嘉笑着點了點頭,“去安撫他一下吧,下次我會手下留情的,下次也不彈腦崩兒了,我們還是打錢的吧。”
薛明到樓下,就把這些話一股腦全都倒給了秦徹。
秦徹聽完嘴角抽了抽:“她還真是,怪善解人意的啊……”
他從車内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自己的額頭,那一塊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