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儀州!我殺了你!”小少爺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手捂着剛才被打了一巴掌的屁股,另外一隻手着随手抓起辦公桌上的東西就沖着男人砸了過去。
是一疊文件夾。
賀儀州就那樣坐在椅子上,任由文件夾砸的滿身滿臉,在那張俊逸的側臉上砸出道道紅痕。
“隻是一巴掌。”賀儀州目光落在小少爺那張因為氣憤而通紅的臉上,“也沒落在臉上,這麼激動做什麼?”
封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打我屁股!”封钰咬牙,簡直羞于啟齒,這還不如直接打他臉呢!
賀儀州果然是個變态!
“屁股上肉多,傷不着。”賀儀州慢吞吞的将身上的文件夾撿了起來,重新放回桌子上,姿态輕松自然,仿佛方才并未做過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況且,他控制着力氣,隻是不痛不癢的一巴掌,比起他從前受的那些,可實在不值一提。
封钰簡直被賀儀州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氣到失語。
他手指顫巍巍的指着賀儀州,好一會兒咬牙,怒瞪了一眼賀儀州,選擇暫時忍氣吞聲,然後去告狀。
畢竟,他剛才掙紮了半天都掙紮不開,要是打起來鐵定吃虧。
砰的一聲大力甩上房門,牆壁都似乎跟在一起震顫。
賀儀州手指微頓,好一會兒的才合攏了手,攥了攥。
手指和手掌仿佛還殘留着剛才那過于挺翹飽滿的手感,力與力的相互碰撞導緻手上也同樣帶起些許微微發熱的疼。
此時,那點疼,随着時間的流逝,緩緩變成了燙,又燙又麻。
賀儀州閉了閉眼,想起小少爺先前那炸毛了的樣子,好一會,又冷笑了聲。
受了一星半點的委屈,倒是都不忘去找賀開霁告狀。
……
封钰沒有坐電梯,而是直接順着樓梯蹬蹬蹬跑到了樓下。
“賀哥!”封钰也沒敲門,直接一把擰開了辦公室。
裡頭正在和兩個心腹交代些什麼的賀開霁停下了聲音,目光掃過兩個下屬,兩人很快自然的拿上文件離開,仿佛隻是普通的彙報結束。
封钰快步跑到辦公桌前,就聽到身後那兩名下屬離開時關上房門的聲音。
“那兩個人是誰呀?還挺有眼色的。”封钰象征性誇了一句,然後就開始自己的告狀訴苦。
“賀哥,我告訴你個大秘密,絕對能扳倒賀儀州!”封钰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錘在桌子上。
賀開霁眉頭微皺,“你去哪了?”
“咳,我現在跟你說大事呢這種小問題我們暫且忽略!”封钰皺了皺鼻子,眼神心虛的飄移過去,很快又理直氣壯的轉一個話題。
賀開霁點頭,示意封钰可以開始說所謂大事了。
“賀儀州就是個變态基佬!咱們把這件事情告訴賀伯父,最好弄得外面人盡皆知,賀伯父這次一定會放棄賀儀州的!”封钰立馬興奮的開口道。
計劃清澈愚蠢到仿佛小學生告狀,計劃和導緻的結果之前也沒有任何的邏輯關系,但偏偏從小少爺嘴裡說出來,就仿佛天生就該如此一般。
然而,他那個将血緣和利益看的比天都重要的父親,當初因為利益沒有放棄他,現在也不會因為血緣和利益的雙重紐帶放棄賀儀州。
更何況是因為這樣微不足道的性取向問題。
而這些,封钰通通不懂。
隻是……
賀開霁目光審視地凝在滿臉激動的小少爺身上。
他是怎麼知道賀儀州性取向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