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了的……”包廂裡,青年一腳踹開了面前的茶幾,然後狠狠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别喝了。”江景眉頭微皺,上前一把奪過了酒杯。
霍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你想做什麼,說出來就是,我還能不幫你嗎?酒氣傷肝,我讓人上點飲料。”
一旁的服務員趕忙出去吩咐。
封钰擦了擦嘴上沾染的酒水,卻不小心碰到了唇角的擦傷,頓時皺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爽地又踹了一腳茶幾。
“呵,怎麼着?今天我這場子裡的茶幾,就礙着你封少爺的事兒了,是吧?”江景一邊說着,還一邊煞有介事的吩咐外頭的服務生進來把茶幾擡走。
“擡走了,待會兒我飲料來了放哪?”封钰雞蛋裡挑骨頭。
這狗脾氣,要不是他們從小臭味相投,被這麼鬧,不定打起來多少回了。
“行行行,問你原因你也不說,反正總之我們在封少爺心裡算個什麼玩意兒?哪比得上賀開霁,一口一個哥的,眼睛裡哪有旁人……”江景忍不住語帶酸澀。
霍附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
果汁很快端上來,封钰拿起了一杯西瓜汁喝了口,随後眼珠子一轉,立馬就來了壞主意。
“你們說……”封钰忽然直起了腰,沖着兩人勾了勾手。
江景哼了一聲,卻也沒有拒絕的身體向封钰那邊微微前傾,霍附本來坐在對面,此時幹脆直接換了位置,坐在了封钰旁邊。
“你們能弄到那玩意兒嗎?”封钰暗示性的點了點杯口。
“什麼玩意?”江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什麼春天那什麼藥。”封钰眼珠子咕噜咕噜轉,一看就沒打什麼好主意。
“你想幹什麼?”江景頓時眉頭就皺起來了。
“哼。”封钰晃了晃杯子,“那你别管。”
還别管,再不管都能直接上天去了。
封钰身體後仰,翹着二郎腿,語氣兇狠,“我這回整死他!”
然而——
在場另外倆人都知道眼前人可以說是純純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讓封钰去算計人,說實話,江景霍附兩個甚至都覺得還不如讓封钰就跟剛才在路上将人車别停,然後直接上去打人一頓來的巧妙。
封钰他就不适合玩那些陰謀詭計的。
畢竟,這麼多年,從小一起長大,封钰長幾兩腦子,他們清清楚楚。
就在賀開霁面前裝乖弟弟那事,那僞裝不能說是一戳就破,隻能說是不如沒有。
也就賀開霁也不是什麼好玩意,要不然隻怕早就給戳破了,倆人能夠完全肯定封钰背後做的那些事情,賀開霁隻怕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讓封钰去算計人,他們兩個怕的就是封钰到時候别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封钰來點直來直去的,他們還能在背後替他處理尾巴,收拾爛攤子,反正隻要自己不吃虧就行,但封钰玩套路,他們可就不一定能給小少爺兜得住了。
萬一封钰靈機一動,他們簡直不敢想,這人能想到一個怎樣錯漏百出的陷阱。
“沒有哈。”江景正襟危坐,甚至扣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扣子,“我可是正經人,你看我像有那種東西的人嗎?”
“我也沒有。”霍附同樣面不改色,和江景瞬間共腦統一戰線。
“煩死,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封钰一口喝完了西瓜汁,轉身打開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