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是兩兄妹中的妹妹,雖是女子,武功卻不比其他人弱,甚至兄長流影,都不太能是她的對手。
這兩日二人就不斷在找尋太傅的蹤迹,但始終難以得到線索,兜兜轉轉終于發現了蛛絲馬迹,才知道原來是太傅的兒子刻意隐瞞蹤迹,而等到二人報上家門,得知是長公主之子的屬下後,那人才應下兩人與太傅見面的請求。
“好,那我明日便去拜訪太傅。”徐謹言應下,屆時再與太傅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絕不會再發生前世那樣的事情。
而此時,門口的守衛前來通傳說是宋家姑娘到了,徐謹言立刻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擺,前去迎接。
他身後的流月流影二人對視,相互眨了眨眼,所以,主上這是有情況?但二人是暗衛,不經允許幾乎不露人前。
就在二人準備退下時,徐謹言喊住了他們,但卻沒有停下自己往外走的腳步。
“你們先等一等。”
留下流月流影二人面面相觑。
直到看到主上領了一個姑娘朝他們走來,可别提多震驚了,何年何月見過主上離一個女子如此之近,别提女子了,主上身邊可是連母蚊子都飛不近一隻。
宋月芝從孫府回來後就直接去找徐謹言了,畢竟答應了那就不得信守承諾,她宋月芝可不是什麼不守信用的人呢。
她站在門外等守衛通傳,但是等回來的除了守衛恭恭敬敬将自己迎進去外,還有步履匆匆朝自己而來的徐謹言。
“日後宋姑娘來,不必通傳,見她如見我。”
徐謹言對護衛們交代着,随後就将人領了進去。
宋月芝走在他身旁,看着對方背着手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是很難想象這是方才那個拉着自己手粘粘糊糊的人。
她開玩笑道,“那我改日趁你不在,我就進你家的庫房,把寶貝都取走。”
徐謹言不以為然,隻看着女子笑眼盈盈的模樣便心滿意足。
“你若是要,那便都取走。”
宋月芝跟着徐謹言走到内院後,才看見那裡頭等着兩個人。
“芝芝,這是流影流月,我的暗衛。”徐謹言牽過宋月芝的手,将二人介紹給她。
“日後,見她如見我。”他吩咐道,“流月,以後你跟着芝芝,護她安危。”
流月沒有異議,她們做暗衛的,自然是主上吩咐自己什麼,就去做什麼,她朝宋月芝行了個禮,随後立刻改口,“主上。”
宋月芝有些不知所措,連連擺手,“我不用人跟着的呀。”
她自己有個回檔系統,有危險了可以馬上回檔的,反倒是徐謹言這家夥,如果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無事,流月平日不會輕易出現在人前的,隻有在你危險的時候現身。”
徐謹言看了流月流影一眼,二人心領神會,馬上就消失在了院子裡。
徐謹言摸了摸宋月芝的頭,她平時都隻梳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頭插一根素雅的木簪子,發絲柔軟的很,讓徐謹言愛不釋手。
看着對面的人沒有放過自己頭發的意思,反而還越摸越上瘾,将宋月芝的頭發纏在指尖把玩,她将徐謹言的手拉走,嬌嗔道,
“别給我頭發弄亂了。”
“流月的武功高強,幾乎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有她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
徐謹言轉握着宋月芝的手,大拇指不自覺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宋月芝見說服不了執着的男子,也就放棄,又見徐謹言帶着自己,将自己拉到梨花木椅前,讓宋月芝坐下,随後從一旁拿出棋盤時,宋月芝才大感不妙。
她半起身湊過去扯住他的衣袖,左右搖晃,撒嬌的語氣讓人欲罷不能,“徐謹言…我不會下棋……”
“我教你——”徐謹言帶着宋月芝的手從黑棋罐中拿出一枚黑棋,又從白棋罐中拿出四子,将其圍在黑棋四周,
“棋子有氣,狀延四面,若是将氣都堵住,那邊可以吃掉對方的棋子。”
宋月芝以為明白圍棋的規則,畢竟圍棋圍棋,圍起來就能赢嘛,現在一看,原來是看誰地盤大才算赢。
宋月芝坐回椅子上,揚起手躍躍欲試。
看着她眼裡的期盼,徐謹言将示範的棋子放回棋罐中,示意宋月芝先行黑子。
兩人下的有來有回,可若是仔細看,就會知道招招都是徐謹言送到宋月芝面前讓她過瘾罷了。
“我赢了?”宋月芝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等再算了下棋子後,開心的跳了起來,“真的赢了!”
宋月芝雙手勾住徐謹言的脖子,整個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徐謹言也順勢摟住了她。
宋月芝将臉貼在他胸前,輕聲說,“謝謝你讓我赢。”
她哪裡不知道以自己這蹩腳的水平想要赢從小就學棋的徐謹言得是多癡人說夢,可他一步一步讓到自己手上,可别提讓人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