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天珩宗五位弟子在前往戒律堂路上大打出手,最終四死一重傷。
經查,五位弟子眉間均有魔印,顯然是被魔族影響了心神,宗門内比前夕發生此等惡性事件,宗主震怒,嚴令徹查宗門内鬼。
沈霜隻覺這個魔神男主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根據系統的說法,男主年紀比她還小些,正處在魔族的幼年體時期,因魔族内部混戰嚴重,他為了養精蓄銳提升實力,才隐姓埋名潛入宗門。
如果幼年體的魔神就能有如此操控心緒的能力,那麼不管她有沒有如同原著裡一樣戀愛腦傻白甜,宗門衆人,包括她自己,未來都會陷入無比被動的境地之中。
思緒間,沈霜的傳音玉牌便響起了師妹宋竹月的聲音。
“大師姐,打擾了,不知您閉關是否完畢?”
“無事,怎麼了。”沈霜道。
許是她在宗門裡醉心修煉的形象過于深入人心,平時也沒什麼時間跟這些少年打交道,宗門裡的大家對她都是尊敬有餘而親近不足。
宋竹月已經算是跟她較為熟悉的師妹,但還是十分注意分寸。
此刻對方語氣中帶着些小心翼翼:
“最近宗門内有魔族蹤迹,造成弟子傷亡,戒律堂的師父說五位弟子來之前與您有過接觸,所以想請您來配合調查一番,不知您方便嗎?”
沈霜還沒說話,腦海裡的系統已經開始激動地催促:
“請女主前往完成第二個劇情點,附加要求:需完成一次肢體接觸。”
許是怕她不配合,系統迅速補充,“當然,作為補償,您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機緣或寶物。”
原著中,這五位弟子沒落到如此四死一傷的境地,而是全部成了經脈具斷、四肢不全的殘廢,在戒律堂中,幾人本來互相攀咬,見到男主來後便将責任都歸咎于他,“誣陷”他就是那個魔族。
原著女主還以為男主是朵單純無害的小白花,對男主極力維護,在男主刻意制造的證據之中,衆人将五人認作魔族派來的奸細傀儡,因産生内讧才如此争鬥、暴露身份。
憑借着這些證據和女主在門派中的聲望,五個弟子被當衆處決,女主還因此事對男主産生了愧疚之心,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才讓他遭受誣陷,對男主更為照顧。
“隻要不偏離大的劇情主線,我如何作為都可以吧。”
沈霜想,劇情出現了小偏差,但世界并沒有崩壞,證明并非一定要完全按照劇情線走。
既然如此,那麼她會在可以行動的範圍内,将男主這顆還未摧毀一切的惡之花扼殺在搖籃之中。
系統的電子音靜默片刻才道,“……親親,還是建議您按劇情行動哦。”
沈霜對傳音玉牌那頭的宋竹月道:“好,我随後便到。”
【沈霜趕到戒律堂時,便看到昨日那五個兇神惡煞的弟子,此刻七零八落地坐在太師椅上,每個人身上都隐隐散着一絲微弱的魔氣,此刻四肢殘缺,卻還互相指責着彼此。
在注意到角落裡站着的越塵疏後,一人轉頭便大聲咒罵起來,“定是你個廢物懷恨在心!糾結魔族害的我們!”
話音未落,乾坤鏡中便映出幾人昨日互毆的場景,但畫面中的幾人,臉上都冒出了紫青色的魔紋——那是人族被同化成魔的特殊标識。
“夠了。”沈霜隻覺得心寒,她從未想過自己宗門内竟會有人自願堕入魔道,成為魔族的傀儡,“弟子請各位長老定奪。”】
夠了。
原著這段劇情對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了。
沈霜看着戒律堂内的畫面陷入沉默。
昨天還嚣張跋扈讓男主擦靴子的五個人,四個都成了涼透的屍體,隻剩一個重傷的弟子,原著中還有氣力咒罵男主,現在進氣少出氣多地躺在地上。
罪魁禍首則唯唯諾諾地跪在地面,滿臉無辜。
“越塵疏,聽聞你昨日被這五人欺淩?”坐在戒律堂中間的長老須發皆白,語氣不善地詢問,“可是你心懷芥蒂,暗害你這五位師兄。”
“弟子當真不知道這幾位師兄為何會變成魔族,長老,幾位師兄雖然有時對我語氣重些,但生活處處也對我頗多關照,我一直心懷感激,怎麼可能暗害師兄呢。”
“更何況,”他伸出自己靈氣波動微弱的手掌,神色黯淡,“我隻是外門最弱的灑掃弟子罷了,怎麼可能與魔族勾連。”
聽到這話,躺在地上的重傷弟子像是案闆上的魚一般拼命掙紮,瘋狂嚎叫,“長老!他說謊!隻可能是他——”
他情緒激動到差點暈厥,還是有人喂了顆丹藥才緩上氣來。
場面一度混亂不已。
歎了口氣,沈霜走進内室,向主位上的長老們簡單行了個禮,“各位長老,不知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幾個長老見到是她,面色和緩下來,将昨天的大緻經過與她說了一遍,道:
“根據外門的弟子描述,你跟這個越塵疏是這五位弟子最後遇見的人。在這五人來戒律堂的路上,被魔氣操控,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