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另一個弟子道,“而且師姐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師弟來引出魔族的?”
好奇的眼神整整齊齊地看向沈霜。
“傀儡術是之前偶然得到一本秘籍,這也是學會後偶然嘗試。”沈霜道,“至于為什麼傀儡要做成越師弟的樣子……”
她看向自從到了戒律堂就保持沉默的越塵疏。
對方極力裝出一副對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的茫然模樣,歪了歪頭,“師姐?”
看到對方的表情,沈霜突然清淺一笑,那模樣如化雪後春桃初綻。
“也是猜測。”
大師姐長得極美,這是宗門大家公認的事實。
但因為大師姐平時生人勿近的态度,和過于強悍的實力,衆人隻将她當作一個宗門内的傳奇,而不是活生生的、沒有距離的人,也就意識不到她具體多美。
難得見到如此笑容柔和的大師姐,瞬間衆人都陷入愣神。
“正如竺師弟所言,越師弟是宗門内最有作案動機的人,因為他們之間有恩怨,如果我是魔族,我也會朝他下手,并将魔氣栽贓在他身上。”
“就跟那個灰衣弟子一樣,明明是他的魔氣,偏要說是青衣弟子所為。”沈霜道,“眼見為實,如果聽信某些人信口雌黃,那真相就永遠不可知曉了。”
一直黑着臉沉默的竺光霖聽到這話立馬跳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那也是有證據的。”
“更何況,這個小白臉要真是無辜,那個青衣魔族為什麼叫他雜種。”他冷笑道,“我看他們分明熟悉得很。”
“這位師兄。”越塵疏上前一步。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這麼針對我,”他神色黯淡,一副準備赴死的模樣,“如果隻有搜魂術才能證明我清白的話,那就搜魂吧。”
“我就算從此癡傻,也不願與魔族扯上半分關系。”
好一招以退為進,賭的就是他不敢搜魂。
竺光霖臉都氣綠了,“你!”
衆人見越塵疏都敢以搜魂來證明自己清白,對他的疑慮也打消不少,“竺二師兄,你太咄咄逼人了吧,你先前冤枉大師姐和這個師弟還沒道歉呢。”
“就是就是,竺師兄你别是因為賭約輸了,所以強詞奪理吧。”
“對啊,竺師兄你還沒道歉呢。”
眼看一群人紛紛開始聲讨自己,竺光霖的臉色綠了又紅,好不精彩。
支支吾吾半天後,才撂下一句“抱歉,是我聽信讒言錯怪你們”,随即轉身就跑,連身影都看不見。
“不對,竺師兄不是答應跪地道歉嗎?”一人突然想起來。
“竺師兄要是這麼守約就好了。”大家紛紛哄笑起來,“他的話你就當笑話就行。”
一群人細數先前竺光霖的諸多“事迹”,隻覺得此人的話真是絕對不可再信。
*
是夜。
越塵疏還是跟着沈霜回了那間别院。
沈霜進入屋子前,聽到身後越塵疏的聲音,“大師姐,你真的相信我嗎?”
她轉過身,看到越塵疏那張臉半隐在月光下。
清冷的月光柔柔地覆蓋他半張臉,眉眼間籠罩着一層愁雲,“不然為什麼您做我的傀儡卻沒有告訴我?”
語氣中隐隐帶着些幽怨,好似隻是不被信任的傷感。
但沈霜注意到對方隐藏在陰影下的眼神,冰冷且暗藏殺機。
“當然。”她緩步上前,将越塵疏從月影下完全帶出,“不然我為什麼會将你帶回來。”
“至于傀儡術,我本就研習不精,不能保證一定能使出其效果,不告訴你也是怕你心理負擔太重。”
“而且。”沈霜認真道,“我不想你受傷。”
男主隻是被懷疑身份,系統這厮就一陣警告,真讓他受傷又是一堆麻煩事。
呵,這個該死的愛男的系統和世界。
她的眼神太過專注,越塵疏本來跟她相對的視線不可避免地移開,瞬間敗下陣來。
“你……”越塵疏被這直球打的語無倫次,半晌才找回自己想說的話,“大師姐,經曆這次事件後,我不想再這麼弱小、拖你後腿了。”
“我以後能跟着你一起修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