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露出諷刺的笑容,展露自己的面容,華美的羽翼為我點綴,冰冷的氣息與我完美融合,化為上天的禮物,我将這聲音與對話化為詛咒傳入天際。
這份詛咒将伴随這女子的一生,并被她帶入天的國度。
我詛咒她,永生永世與國王分離,永生永世尋找國王的影子和足迹,并永遠得不到愛。
“撒旦!”
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她痛苦的吼叫,在我的詛咒之下長出與我相同的羽翼,那羽翼與我一般,似蛇的鱗片。
女子痛苦的吼叫。
男子因為恐懼而心驚,但他沒有後退。
女子擡頭,我伸手拿出她的雙眼,為她換上蜥蜴的雙眼,她痛苦尖叫。
那男子終于後退,并連滾帶爬的離開。
我開心的扭曲着他們的未來,上帝還在強忍,他知道我在威脅什麼,我能在一瞬間毀滅這女人的靈魂。
我愈加得意,将手覆蓋在女子的臉上,然後說。
“你看我,美不美?”
我說完就愣住了。瞬間意識到我忘了什麼。
上帝再也忍耐不住,擡手将我壓的粉碎,并安撫這女人的心靈。我看着安撫女人心靈的上帝,苦澀的從天際墜落。
狼狽不堪的逃離。
他的心仿佛被無數雙看不見的手撕扯着,痛的無法呼吸,這不僅僅是□□上的陣痛,更是靈魂深處的絕望,一種深陷的苦楚,難以言喻的空乏。
“你的靈魂匮乏無比。”
空洞的靈魂像是刻在身上的烙印,仿佛一輩子也無法清洗幹淨,像是每一個出生幹淨的靈魂掉入糞池一般,帶着天生的罪惡,與被定義的罪。
第一罪,名為,傲慢。
路西法控制不住的跪下,傷痕的痛苦讓他失望,冰冷的雨夜沖刷着血液,也沖刷掉他身上的罪孽。
美好與他相背而行,在最後一刻,他又忍不住後悔,他是愛着人類的,都怪鏡子。
痛感持續加深,加深的痛感讓他忍不住屏蔽,卻又不想屏蔽,這能讓他保持清醒,但也許是時間久了,他不想保持清醒,便在這沉沉雨幕中驚醒,在裁縫鋪的清晨醒來。
路西法呆呆的看着溫柔的斜陽,在窗邊懶懶的趴了一夥。
天使巷2号。
看着路邊的招牌,路西法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知道上帝将這片王城改了,看着路牌上站着的鳥,他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嗨,你好啊。
我昔日的同伴!
米迦勒。
這鳥化為人形的怒火像我沖來,火焰沸騰,這灼燒時間與秩序的火焰生生将我戳成了瞎子。
我捂着瘸了的雙眼,痛苦尖叫。
他開心的冷哼。
我痛苦的翻滾着,哀嚎,周圍聽到我哀嚎的鄰居們都震驚的趕了過來,驚恐的一雙雙眼睛盯着我,我卻感覺不到他們的目光。
我的感覺也被剝奪了。
我從窗戶滾出去,用手中的箭瘋狂的戳戳戳!
米迦勒站在牌子上,像看蝼蟻一般的看着我。
我感覺到了他的輕蔑,轉向了他。
“你的輕蔑到底留給了誰?”
米迦勒憤怒的吼叫,将劍劈下,我站在那裡伸手,嘲諷他,或者說,嘲諷他身上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