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一時之間忘了言辭，他看着眼前人類，收回了腳。

“我自己來。”

“你想清楚，我下次不幫你潔淨了。”

路西法歪頭看着眼前人類，一時之間分不清楚這話語的含義，他碰到過臣服的人類，也見過傲慢的不屈。

“潔淨或者不潔淨，都在于你的選擇。”

最後，路西法隻能這麼說。

“那讓我幫你吧。”

路西法伸着腳，眼前人類遞過來的橄榄枝真的誘惑人，他的猶豫不決馬上被打破，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簡已經握住了他的腳，輕柔的擦拭着。

“這是在幹什麼？”

他的問話沒由來，簡低着頭

“為你裹布。”

腳被整整齊齊的擦拭了一遍，尖銳的石頭都被挑了出來，帶着血和疼痛感。

“你知道人與精靈的區别。”

“精靈有着人的一部分特性。”

“什麼樣的特性？”

簡沒有回答，也許是知道問題回答了讨不了好處，他溫柔的親了親路西法的膝蓋，他的服飾簡單卻又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他的雙腿。

這雙腿翹起，俏皮的搭在簡的肩膀上，這侮辱性的動作沒能引起簡的憤怒，他隻是順着又親了親路西法“想讓”他親的地方。

清潤的觸感引起騷動，路西法的欲望被勾起，但他的表情平靜無波卻透着憤怒。

自以為神的魔鬼憤怒于眼前人類的狡猾。

“你在挑戰誰？”

這問話帶着危險的氣息，路西法目光仿若尖利的光宇，他的心狀讓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凝固的形狀，透漏着不容冒犯的拒絕，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又魄力，每個字都沉重，卻又讓人能感受到他的深思熟慮。

簡這一刻感覺自己仿佛能抓住他，但危機感讓他停下來，冰冷的危險感壓迫他的腦神經，讓他迫使自己從被誘惑的狀态之中清醒過來。

“我沒有挑戰你。”

“你對精靈存有偏見，你親吻我的身體，并占有我。我并不屬于你。”

“我明白。”

“你仍然試圖挑戰我，人類。你的心暴漏了你的猶豫不決。你想要挑戰魔鬼的尊嚴。”

路西法的頭輕放在簡的耳側，他的聲音帶着警告。

“這經過你的同意。”

“我并沒有同意你将這理解為歸屬。”

“那你想要我怎樣做？”

“臣服我，或者歸順魔鬼。”

“這不可能。”

“我盡可能的對你溫柔，但你太不知好歹了，我的愛人。”

“我，你用愛人的語言騙了我。”

“清醒一點吧。”

“你不拒絕和我做*愛。”

這隻能說明你是個有特點的人類，并不能說明什麼。

“你愛我。”

路西法又陷入無言，他看着眼前的人類，确定自己說的愛和他理解的不一樣。

“我愛着每一個歸順我的人。”

“并不隻有我一個。”

“是這樣。”

“你這樣的魔鬼。”

哽咽的聲音讓路西法驚醒，他驚訝眼前人類的清醒，他捏着簡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看着他淚流滿面的面孔，心中的暴虐漸漸的平息，不知為何湧現出來的是歎息。

“你，為何要接觸魔鬼？”

“你是精靈。”

“……”

剛才的一瞬間心動恍若錯覺，路西法确定眼前的人類并沒有從這夢境之中清醒，他的雙眼看着這人類，恍若神明注視着信徒。

“我的愛與你相近。”

你也愛着我，簡失神的低着頭，他跪坐在路西法的面前，雙手扶在路西法的膝蓋上，終于忍不住失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