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啊,他轉動着齒輪,推動一切齒輪輪轉,在光夜的見證之下,命運之輪揮動他的翅膀,帶來生命的奇迹,時光之河的盡頭,時之天使揮動他的手杖,将一切世間倒轉,一切推回原來的位置。
在兩位大天使長的關注之下,他們的視線慈悲而柔和,冰冷且無機質,常人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他們眼中所理解的世界。
在無國度的見證之下,上帝将光輝灑下,生命的種子在土壤裡發芽,一切在新生之中重獲希望。
時光啊時光。
一位天使揮動着翅膀,端坐在天使長的光輝之下,投來視線。
“要有遵和從。”
一位烈火般的天使揮動着如同火焰一般的六翼,高舉長劍。
“要有對峙和堅守。”
一位仁善的天使打開六翼,投下善意。
“要有善與别。”
一位光芒萬丈的輝煌閃過,麥加爾灑下光輝,銀色羽翼鋒利如刃。
“要有柔與去。”
天生便有靈性的天使睜開蔚藍色的光宇,他的笑容溫暖且純潔,當他開口說話,就連上帝那般鐵石心腸的心都會融化,他的眼眸深邃而自然,又純澈透亮,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美好與哀愁,他的目光如山間清泉般清澈,每當他開口唱歌之時,罪與受傷的靈魂都會為他的聲音帶去安慰,他的靈魂如此透亮,像是能被光明帶來所有敬愛,世間凡俗,生命生靈們見不得他哀傷,見不得他生氣,他的一切如此純粹,是人們心底最純粹的心田。
他像是珍藏在所有人心中的瑰寶,如此潔淨完美,像是上帝所創造的禮物,是世間的愛,世間的美,世間的和平,世間的稀奇。
他的美為世間所容,為世間所喜,為生命所愛。
就是曾經地獄的天使們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
路西法見到這個天使,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亞特開口,他被上帝賦予生的靈性,死的滅新。
“要有一切,要有坦然,要有談固。”
生的種子發芽,成長為茁壯大樹,在一亞特的見證之下,飛速生長,一直蔓延到了天上,一亞特的憐憫太重,他看見這麼多的生靈,将他們全都祝福,賦予他們生的希望。
冷與激蔓延。
薩麥爾伸出雙手。
“要有審判。”
審判就在這時來臨,這道審判的程序在薩麥爾的見證之下輪轉,他的翅膀揮動光芒,劃破空氣,圍繞着樹旋轉,看着這顆生命之樹,他的口中高聲吟唱。
“審判之下,要有罪惡。”
罪惡對于這群複生的人來說是如此沉重,他們承擔不起如此深重的罪孽,跪倒在薩麥爾的腳下。
“要有知足,要有促成,要有進化,要有塵的氣埃。”
灰塵在薩麥爾的手中凝結,他的祝福帶着詛咒,也帶着束縛。
“一切皆為時空倒轉,失控與支撐是為本願。”
薩麥爾看到一切的盡頭,對最為強大的人類說道。
“你去追逐他吧。”
複生的涅與在笑,笑着笑着他哭了,痛苦的哭号打動人心。
“我去追她?我如何追她?”
薩麥爾不顧涅與的頂撞,對身邊的天使竊竊私語。
時之天使說。
“這一切續約。”
涅與哭的更傷心了,他的身後黑發少女在冷笑,她拽着他的腳,痛苦的哀嚎。
“你不能阻止他!隻有我才能阻止他!”
涅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看看這人,看看這群人,看看這土地!”
兩位天使憤怒了,他們揮動翅膀,聲音陣雷,牽動着天雲。
“你還要什麼!”
涅與哭訴,他憤怒的抗争。人們想要阻止他,卻拽不住他的步伐。
他一步步走向兩位端坐天際的天使,憤怒的指控。
“如今來又有什麼用?!之前你們在幹什麼?!”
薩麥爾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翅膀一折,降下詛咒。
“無知的人,不知足的人,都将在審度的見證之下,迎接毀滅!去找你們的國吧!不去找也可以!不要來我的國!不要來我的法!不要來要我的罪!我無視你,我輕蔑你們!”
這份嚴厲的說辭過後,一切都歸于沉寂,天使們散去,隻剩下滿目的灰塵和在塵土裡的人們,他們從天上掉落了人間,他們失去了強大的力量,隻留有行動的四肢,不慎跌落虎口,就隻剩下殘命。
這是他們的罪,也是他們的一切,要他們生來背負,他們卻無視所有規則,無視薩麥爾的警告,仍然去跟着紅發青年去了。
青年痛哭流涕,他在上帝的見證之下,建立他的國,迎接他的盛世,這盛世如此凄慘,需要他們一生的偉業來換,需要他們的子孫後代來定奪。
光明王說了,都随他們去吧。
在時光的盡頭,總有我的存在。
青年在上帝的見證之下加冠,他不跪上帝,不跪自己,隻跪這片土地,他親吻着土地,留下後悔的足迹,一步一步,走向迎接他的國。
那國如此說了。
“你如此固執,何至于啊?”
“我愛惜我的子明,愛惜我的珍寶,愛惜我的土地,愛惜他們的努力,愛惜我的生命,愛惜完美的記憶,愛惜完美的一切。”
“完美,完美,完美,你竟然說是完美。”
“何至于如此,完美,完美,本就與殘缺相伴。”
“你失去了自由,被困于原地。”
“這本就是自願。在路西法的見證之下,這是我的自願。”
偷聽的路西法笑了,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書,聽着遙遠國度傳來的聲音,卻怎麼也看不下去書上的字迹了,他捂着自己的頭,冷眼旁觀着,卻在看見國王時候笑了,光明王啊,你的完美将永遠與我相伴。
那國沉默了。
“……”
他的憤怒顯得如此過分,他的沉默又顯得如此無能,這份沉默沉默到最後逐漸變成了尴尬。
光明王換走自己的子民,帶領他們永眠于神的國度,在那國的見證之下,在薩麥爾的期許之下,光明王自許自稱為了神。
他走在光明的神殿之内,神殿之内的光輝照亮,這份光芒太過亮眼,仿佛能刺瞎人的眼睛,上帝的光芒如此深重,這位人人敬仰的神明卻并不收斂,他與光明王交流了思維。
偉大的人間之神說了。
“我要我的國。”
上帝睜着眼睛,陷入沉沒。
“你在迎接毀滅,這并不是威脅。”
偉大的光明王說了。
“毀滅不毀滅都由我。”
上帝搖着腦袋,陷入沉思。
“何至于。”
偉大的光明王承諾了。
“為了續約。”
上帝呆住了,他思考了下,想到了薩麥爾,和薩麥爾交流了一陣,放棄了言談。
“續約并不是堅守。”
偉大的王啊,這次理解錯了神的意思。
“續約是赢回,我明白的,創造的神。”
上帝感到困惑。
“創造一切是我的能力,但不是你的期許。”
王怒了。
“你既然自稱創造的神,那為何要創造出自稱信仰的人?”
上帝又疑惑了。
“你自稱神,将兵器奉為人,又何至于受不了跌落神壇,變為人下神呢?”
王僵住了,他的骨肉在發疼。
“兵器是人間自有。”
上帝思考了一會,推卸了責任。
“兵器是兵器,你們是你們,為何把自己當作是兵器。”
王冷漠了。
“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又為何要當我們的神!”
偉大的上帝淪為了孤寂。
“神啊,又為何要期許你們呢?”
“自然是為了人。”
“為了人又為何是為了人上神呢?”
“人上神也是人。”
“既然人上神是人,神上我,自然期許你們。”
“既然期許我們,為何不幫我們。”
“這就是期許。”
王嘴角抽搐了。
“不幫助就是期許?”
“幫助是獲得。”
“獲得……”
“首先要自知,才能自與,要自與才能獲得,要獲得才能獲得幫助。”
王拿出了劍。
“那我的劍又是為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