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将劍指向路西法。
剔透的眼眸緊緊的看着路西法,随後他收起了劍,“你将信服我的劍術,路西菲爾。”
收起劍的簡站的筆直,面貌和從前煥然一新,整個人有一種鋒利的銳氣,如出劍劃過天光。
路西法摸着簡的臉頰,貼近他,臉貼在他的臉頰之上,“你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
簡眉眼柔和,“我将用他斬去魔鬼的四肢,砍斷惡魔的羽翼。”
他的眼神閃閃發光,在光纖的照耀之下閃爍着光亮,好似眼底已經出現了明亮的未來,他的身影也在某一刻好像站立在了天界的頂端,背後展開雙翼,六翼耀眼奪目,好似要飛翔。
路西法看呆了,片刻後收回了目光,似乎是畏懼又似乎是害怕,簡低頭,将路西法的一切動作都盡收于眼底,他捧着路西法的臉,“答應我一個請求,路西菲爾殿下。”
高貴的殿下低下了頭沉默不語,他已經預料到了簡會祈求什麼,他側開了視線,并不想答應,“你對我的要求太過分了。”
路西法的話語好像傷到了簡的心,他的目光柔和而哀傷,透過光纖,他好似也看不清楚路西法的臉了,他好像看着未來從他的手中流失而去,一去而不複返了。
“你不願意答應我嗎?聽一下也不願意。”
路西法低着頭,避開簡的注視,這一句話像是脅迫,讓他很不舒服,他張口,聲音平緩而安靜,如同他甯靜的眼眸和甯靜如大海的心髒,“這是你的祈願,或許我有一天終會答應,但并不是現在。我們的未來不止于此。”
簡揪着路西法的衣服,“你先看看我?”
路西法擡起了頭,“我看你了,我沒有拒絕你的善意和愛。”
簡:“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路西,不要背叛你自己。”
路西法的目光平和:“叫殿下就好,我有點累了,你先睡吧。”
這聊天不歡而散,最後路西法也沒能同意什麼。
一根根的柱子镌刻着浮雕,從地面升起,直入雲層。
遊雲飄的飛快,以至于簡不能言語,他在大殿之外散着步,走着走着,一腳踢飛了路中間的純白色石塊。
路西法在殿内感應到了什麼了,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充耳不聞。
外面,簡飛快的踏上台階,重新步入殿内,他坐在床邊,盯着路西法的面孔看了好久。
路西法感覺到這目光,睜開了眼睛,伸手拉住簡的手腕,“睡覺吧,簡。我困了。”
簡的目光濕潤,“你不答應我。”
路西法閉嘴,沉着眼睛,“我與我,并不是人能裝在盒子裡的小人偶,我的翅膀能夠飛翔,我的眼睛能夠看到你的未來,我的手能夠攥緊很多東西,我的東西并不少了什麼。但你對我來說珍貴,所以我将未來的最大可能交給你。這并不代表着我的羽翼為你而存在,我的眼睛為你而哭泣。是你□□的玩物。”
簡認真的言語,“我可以這麼做。”
路西法的金色碎發垂落,他的目光透漏不解,不滿隐約可現,“我理解對你來說太過漂浮,你對我的愛讓我窒息。”
這句話說的重了,簡很明顯傷心了,他的目光黯然,“這窒息的愛打擾到你了。”
路西法抱住簡,“我的未來擁抱你,我對你的愛與世間同在,你所看到的即是我。我或許有一天終會為你而存在。但你不能磨滅我的過去,這是我的烙印,也是我的一部分。”
簡失笑了,“也就是說,你既然不會愛上别人,但會因為你的一切而放棄我了?”
路西法,“不能這樣理解,我的語言匮乏,不能代償你的過錯。”
簡,“那你就完全沒有錯了。”
路西法垂眼,盯着簡,他的自信如此坦然,“是這樣。”
簡沉默了,他定定的注視着路西法,“這份自信就是你失敗的原因,路西菲爾。”
路西法眯起了眼睛,“你觸碰到我的傷痕了,别說這種傷我心的話。”他伸手揉着簡的臉,捏着簡的下颚,指尖用力,簡無處可逃。
簡握着路西法的手腕,“我沒有傷害你的心,是你自己傷害你,路西,你的愛就像是腐爛的荷葉一般不值一提。”
路西法将簡壓倒在床上,低頭吻上了簡的唇,“這就是你眼中的我,你眼中的我的愛,随便你吧。或許你喜歡這個。”
簡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但他依舊倔強的挺着身子,動都沒動一下,好像無聲的抵抗。
路西法在簡的身上動作着,衣袂垂落,用羽翼剮蹭過簡的胳膊和掌心,他的眼前,簡的衣服垂落,簡傷心的眼神讓他無意識的嘴角勾起,一股不易察覺的暢快自心底升起,他的目光盯着簡的身體,好像是沉迷于醉酒的瘾君子,臉上泛起潮紅色,他沉溺在簡的身體之中,肆意傷害簡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