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别人衣物做這種事總歸有些惴惴不安,幻想着他被鄭佩嶼發現令他無端興奮起來。
感官高.潮令他眼前飄散着絢麗煙花般的幻夢。他天生性冷,可對着一件籃球服,光是聞到上面的氣息就有些承受不住。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不公平,你知道我的,我卻不知道你的。”
“你不上來的話,我就抱你,公主抱。”
“小Beta,就這麼想得到我的衣服?”
“呵,原來是一隻小鳥。”最後一聲輕笑如呢喃般在耳畔暧昧地響起,明鸾耳尖一紅。
室内激出另一股暧昧煽情的味道。
有點,熱……發,發燒了嗎……
或許是過了短短幾秒又好像幾個世紀,他閉上雙眼将腦袋卸力般靠在浴室冰冷的瓷磚牆壁上試圖降溫,差點癱軟在地,感覺下面濕濕的,手綿綿地垂在身側無力地輕輕捏着衣服一角。
發絲挂着的水珠随着時間流逝在發尖墜成一整滴,貼着脊背流下來,麻麻的像被人從頭到腳用指尖輕撫。
水珠順着白皙光滑的皮膚不破不分蜿蜒而下,于半路一蒸裹挾着熱意而去,站了許久底層蔓上的冷意才終于使他清醒原來自己洗完澡後一直光腳站在浴室冰冷的地磚上。
又沖了個澡套着件過于寬松的綿衫和大褲衩,端着盆内搓洗幹淨的衣服走出浴室,擦幹發絲滴落的水珠。
用衣架将衣服都曬在陽台,看着散發洗衣粉清爽氣息的籃球服被晚夜夏風吹得飄飄而動,在點綴着零星幾點星子的黑夜中,橘黃色的籃球服是唯一明亮的豔彩。
輕盈飄蕩着,如同他的心。
收拾甩了甩沾着水漬的手,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總在可惜些什麼。
Beta身上沾不得荷爾蒙,稍微沖洗就随着水流散得一幹二淨,加上明鸾勤快,洗完澡就把鄭佩嶼連同自己的衣服洗幹淨。
寝室内通風後也就聞不到那陣令其餘Alpha震懾倍感侵略性的荷爾蒙,兩個舍友恢複正常,見明鸾過了好久才出浴室還揶揄了兩下。
明鸾通紅着臉,良久才借口說是要洗的衣服太多。
為了省錢,他一直都是手洗的。
傳來一片敲門聲,一個舍友嘴上嘟囔着“黎宴這小子又不帶鑰匙”,走去開門。
吱吱呀呀的聲音傳來,宿舍門常年年久失修,那門的年齡比爺奶還大,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退休了,每次開關門總和鬧鬼似的惹人牙酸,可是一直無人修繕。
沒聽到黎宴咋咋呼呼的聲音,明鸾回頭看去,門口站了一個人,是鄭佩嶼。
他手上提着什麼,神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鄭佩嶼高大身軀抵着門框,狗一樣鼻尖輕嗅着,隔着一段距離沒聞到明鸾身上本應裹挾的屬于自己的氣息,很不滿意地眉頭瞬間皺成一團,黑色的深邃眼眸攫取着明鸾身影,慢慢朝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