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
明鸾拄着手杖,對上明瀾的眼睛。那雙眼帶着深情勾人的意味,此刻正含笑看着自己。
目光粘膩仿佛全身被舔了一遍令明鸾渾身不适,明瀾是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他輕輕“啧”了一聲,“沒大沒小的。”
明瀾眉眼彎起,親親熱熱的喚:“哥。”
時隔多年弟弟猝然站在面前,明鸾腦海閃過無數畫面,最鮮明的一幕是年少的明瀾面無表情地攥着刀在布滿傷痕的手上劃,好似看不見其上的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看到回家的明鸾才哭着跪在地上嘶喊:“哥、你别不要我……哥!”
地上還灘着一塊血肉模糊的血塊,明鸾沒看到明瀾手臂上有被剜肉的血洞。
直到在母親一聲凄厲尖叫中,他才發現明瀾後頸腺體那塊位置硬生生剔去一塊肉。
是明瀾自己動手剔的。
沒有Omega腺體和激素,明瀾失去原有的嬌媚柔弱,但他長得本就不錯,比明鸾印象中白皙可愛的Omega弟弟臉型棱角分明、眉眼深邃許多。
瘦、高,但能看出十足是個男人了,整個人氣質沉了下來,多了分俊逸邪魅的兇戾。
多年未見身量竟比明鸾還高一截,他站在明鸾面前投下的影子将明鸾密密實實罩住。
在明瀾隐含偏執瘋狂的直勾勾注視下,他感覺自己像被對方的目光扒光般玉體橫陳。
明鸾臉色蒼白不禁毛骨悚然地退後一步,箍着手杖的手都在顫抖,他竟有轉身想往反方向逃的念頭。
瘋子病态的愛,他不想要。
明瀾垂下眼看到哥哥誘人的唇上痣眼神閃爍,他覺得哥哥又漂亮了,漂亮得令人心驚。
他不無惡念的想,恐怕方圓百裡都能聞到哥哥成為寡婦後身上的騷.味。
明鸾的唇上痣是被年少的他撕咬後殘留的疤痕,這也是他唯一留在他哥身上的東西。
成年的明鸾多了這枚唇上痣無端流露出吸引男人的風流韻味,唇像一顆鮮妍欲滴飽含滋潤的櫻桃,剛被男人強制吮吻過般紅豔,較之年輕的青澀媚态十足,讓人想狠狠撕碎外表虛假的僞裝,讓人想上。
“哥,最近過得還好嗎?”明瀾傾身靠近他,忽視明鸾後退半步的舉措,自然而然拿過對方手中的拍立得,很認真地看了許久,“我就知道哥照出來會很好看。”
被凝視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明鸾眉頭緊鎖強裝鎮定,“你來幹什麼?”
“我大學畢業了,也該找工作了,媽讓我來找你。”
明鸾心沉了沉,“我那時候就說,我和明家沒有一點關系了。”
“哥,”明瀾湊近,咧嘴笑了,他的笑自帶一股瘋氣,“五十萬就想斷了,想的也太美了,你現在在大公司上班賺得不少吧,明、總、監。”
明鸾痛苦地揉搓了下太陽穴,“我不是每個月還往家裡打一筆錢嗎?”
雖說錢不多,但足夠維持三人的日常開銷,精打細算肯定還有富餘。
“媽都存着,說攢錢給我娶老婆用。”明瀾撇撇嘴,“我一劣質Omega,沒人要,她就整天盼着我能娶一個回來,也不想想現在Omega都眼高于頂,哪個會願意進門。”
突然他心口跳了跳,眼中簇着一團火,“要不哥,你嫁給我吧,這樣咱媽也省了一筆彩禮錢,反正你和我也沒有血緣關系還知根知底的。”
“……”明鸾氣的恨不得一手杖抽這家夥腦袋上,決定不再繼續無意義的無聊對話,延着之前來時的軌迹回家,深怕觸動這個瘋子哪根神經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