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讓她,為我們所用?”
她微微一笑:“當她與我們有共同利益時,自然能為我們所用。”
烏玉阙冷着臉,“你到底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會找到這個女人的弱點,然後利用弱點,設計她。”朱辭秋頓了頓,“少主隻需要讓我能順利進入春狩之地。”
“你說得輕巧,那些奴隸都是各族自己帶的,我們王族的奴隸也全是烏玉勝挑的。他能讓我将你放進去?”烏玉阙冷哼一聲。
朱辭秋卻笑道:“我相信你們族人對我的厭惡。”
“少主隻需開這個話頭即可,自有人替你繼續争論此事。”
烏玉阙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冷着臉不說話,最後嘲諷一笑,“殿下真是對自己,認知明确。”
朱辭秋笑了笑,轉頭看向門口,淡淡道:“時候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烏玉阙沉默一瞬,擺了擺手,朝外喊了一句:“帶她回去!”
她剛踏出去營帳,就看見站在路中央望着她的烏玉勝。
想必是宴會才結束不久,營帳與營帳之間燈火通明,人也來來往往的不算少,他們一面走着一面看向她與烏玉勝,又在看見她是從烏玉阙帳内出來後,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朱辭秋隻看了一眼烏玉勝,便将視線移開,正巧看見了從遠處而來的少女。
少女被她的族人圍在中間,隻側着頭看向這個方向,沒看幾眼便被族人擋住視線,往自己營帳所去。
這個烏玉阙,選的營帳真是個好地方。
朱辭秋在心底腹诽一句,不再關注烏玉勝與其他人,被烏玉阙的親兵裹挾着,往原先烏玉勝給她安排的營帳所去。
烏玉勝有沒有跟上來,她不知道。
她剛踏入這個小小營帳内,那兩名烏玉阙的親兵将她送回去後便立馬走了,似乎多待一刻都決定晦氣。
待人走遠後,她掀開簾帳,朝外走了兩步,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她。她默不作聲地繼續朝前走,餘光撇向一側火把未照亮的黑暗之地。
直到她走到三丈之外,從黑暗中立馬射出一支雲箭,直直插入她面前的地下,意在阻撓她繼續前行。
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片刻,便轉身往回走。
然而剛走一步,她便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但仍頭也不擡地往回走。
烏玉勝跟在她身後也入了内。
“殿下。”烏玉勝聲音沙啞,極其輕地喊了她一聲,随後聲音漸大,又像是在隐忍着什麼,“今日是第二次入烏玉阙帳内了。”
朱辭秋背對着他,充耳不聞。
周遭氣氛愈發壓抑沉寂,隻能聽見二人的呼吸聲。
“我與小少主,并無事可聊。”她終于轉過身,擡眼看他一瞬,回過身坐在椅子上。
烏玉勝站在她面前,低着頭。俊秀的面龐被陰影遮擋,顯得他更面色可怖,但執拗的語氣卻像小孩子耍脾氣,“你是我的妻。”
朱辭秋笑了一聲,“我不是小少主的奴隸嗎?”
“不論妻還是奴隸,殿下都是我的人。”
“那少主大可在知道我入烏玉阙帳内時,就該将我捆住扔回此處。”朱辭秋擡起頭,對上他偏執的雙眼,“所以,你為何不這般做?”
“因為你的人本該将我送回這裡,卻被其他人截胡了,對嗎?”
烏玉勝看着她,沉默不語。
她冷冷地看着他,問道:“那個人是誰?”
烏玉勝不答,隻是忽然半跪在地上,伸出手臂,一把攬過她,大手在她身後摸索着。
她本想躲過,卻被烏玉勝的另一隻手禁锢住腰,讓她不得動彈。他将她藏在身後腰封處的小刀抽了出來。
朱辭秋伸手想要搶奪,但烏玉勝卻将小刀迅速揣在自己懷中,他捂住衣口,湊到她耳側輕聲道:“尖銳之物太過危險,殿下不宜戴在身上。”
“不論殿下跟烏玉阙商量了什麼,殿下這段日子都出不去。”
她冷眼瞧着他,又瞥了眼仍放在她腰間的寬大手掌,道:“拿到了就放手。”
烏玉勝緩緩放開她,站起身。但卻不往外走去,而是坐在床榻之上。
“今夜,我要睡這裡。”
“以後,我也會跟殿下同吃同住。不會讓殿下再脫離我的視線,也不會讓殿下與烏玉阙有任何接觸。”
朱辭秋氣笑了,她站起來轉過身,用手指着簾帳,緩緩吐出三個字:“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