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遇上了仙人跳。”
回想起那天的事,你越想越後怕,看到悠哉悠哉前來巡查的上司,你忍不住把滿腹牢騷傾瀉而出。
阿哈若有所思地悄悄太陽穴,你似乎聽見他歎了一口氣,轉而又嬉皮笑臉地,趴在玻璃前瞧你,
“嗨,親愛的,說說,受了什麼委屈?是半夜回宿舍的時候,遇見了非要給你下面條吃的邪惡主婦,還是病嬌可怕的地雷系美人?”
你大囧,
“前輩,我的人生不是galgame開局!”
還有,總感覺他知道了什麼。
你确實遇到了一個熱愛下面給你吃的主夫。
哦,喪良心的,他甚至是個寡夫,還帶着孩子!
回想一下,你簡直都要羞愧地低下頭,真是道德淪喪,人心不古啊!
阿哈支着胳膊看你,笑得意味深長,
“親愛的,開個玩笑嘛,人要有幽默感,把一身精神氣煥發出來。我也隻是發散一下思維而已,你說,你說吧。”
“是這樣的,有一個人,”
你回憶了一下那張臉,幽幽道,
“挺漂亮的,有點唐突,就是直率得不像話,上來就要求和他結婚。我拒絕了,他就要和我稅交。”
阿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模糊的形容,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纰漏。這樣吧,親愛的,我送你一個解壓玩具。”
說着,他從鼓鼓囊囊的兜裡,掏出了一個黃皮耗子。
你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是皮卡丘,而是一隻雞蛋黃白肚皮的公仔玩具。
……什麼啊,你又不是三歲小孩。
心裡這麼想,你還是誠實地接過了玩具,手指戳了一下,就聽見這玩偶發出一聲大吼,
“我是奶龍!”
你:……
你嘗試壓制,把這玩意兒砸回上司頭頂的沖動。
“這是整蠱玩偶,很珍貴的,”
阿哈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
“雖然樣子很滑稽,但隻要你攥住他,在心裡回憶那個人的樣子。這個玩偶,就和他最脆弱的部分共感了呢~”
“千金難買的暗殺道具,試試看?”
暗殺什麼?
讓捏它的人社會性死亡嗎?!
你想,如果上司阿哈落魄到隻能買玩具為生,你是願意接濟他的,但他明顯在逗你玩。
你氣成河豚,但還是配合地接過玩偶,嘴裡念念有詞,
“我現在最想整蠱的那個人……當然是我的上司阿哈!”
你甚至按照他說的照做了,一邊盯着他的紅色面具,一邊将手上的玩偶揉來揉去。
阿哈也很配合地倒吸一口氣,他向後仰着脖子,手掌掩在起伏的胸膛前,氣喘籲籲地嗔你,
“冤家,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多氣!輕點捏,這一圈都要腫了!”
他喘得很有層次感,漸入佳境,跌宕起伏。
你不懂,但大為震撼。
就沖這個身臨其境的演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手上的其實是那種禽趣玩具。
……阿哈以前,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他還告訴你,這是一次性道具,用在他身上算是浪費了,又塞給你一把玩具槍。
“聊勝于無,一樣的效果,防身嘛。”
你就這樣,帶着這個造型精緻的玩具槍回了住處。
藥師的下巴擱在你的肩頭,淺金色的發絲勾在你臉上,你感覺他僵硬了一下,埋在你頸間,小動物般嗅了嗅,
“今天……遇到了奇怪的人嗎?”
他垂眸,将你的發絲撥到而後,溫溫笑着問你。
你戳玩具的手一愣,不期然地想到了那個奇怪男人的臉,否認道,
“沒有啊,每天都是平平無奇的日子啊。”
藥師抓着你的手,從你的脖頸聞到手心,再到小腹下,擡起頭時,淺色的唇已經漫上了水漬。
“看來确實聞錯了。”
祂吐出一截殷紅的芯子,舔了唇,末了向癱軟無力的你勾唇一笑。
“大概是到了春天,附近的小動物躁動了……總感覺,聞到了很濁重肮髒的雄獸氣味呢。”
你埋在枕頭上歎氣,他說的大概是自己吧。
但逃竄到浴池洗漱,逃避交公糧的你,攥着手上那把銀色手口,又想到了那個家夥。
……他也是巡海遊俠嗎?
但是似乎沒看見他身上的武器。
你摩挲着雕花左輪的輪廓,和凹凸不平的紋路,随手扣動了扳機……
嗯?
它的握把很寬,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晃一晃也沒聽見雜音,但你就是感覺,扳機的位置似乎有種力量和你對抗。
由于管體很長,你也沒法伸點什麼進孔洞,戳一戳是不是有東西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