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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苔凝成的嬰孩在黎明啼哭時,鹿芽胸口的雙生圖騰裂開了。翎看着那些發光的菌絲從裂縫鑽出,在潮濕的沙灘上編織出青銅色搖籃——搖籃裡沉睡的正是昨夜被青銅塵霧吞噬的暴龍王殘骸,此刻已縮成胎兒大小。
「它在重生。」璃的虛影從珊瑚手镯滲出,青銅血管比昨日淡薄許多。她殘缺的指尖觸碰暴龍王胚胎,那東西突然睜開複眼,瞳孔裡遊動着青葉的蛇尾殘影。
遷徙的滄龍群在此刻集體擱淺,它們的哀鳴震碎凝固的青銅浪花。鹿芽涉水探查時,發現每頭滄龍的脊背上都隆起菌絲腫塊,剖開後湧出的是裹着胎膜的速龍幼崽。翎的狼形圖騰突然暴走,右臂骨刺穿透皮膚,将最近的速龍幼崽釘在礁石上。
「是星苔的報複...」璃的虛影被海風吹散又重組,她的白發殘絲纏住鹿芽手腕,「青葉把記憶刻進星苔基因了。」
正午時分,鸢帶來更駭人的消息:褪去青銅外殼的女人們正在蛻皮,新生的皮膚下浮現暴龍鱗紋。鹿芽解開自己的獸皮衣,發現雙生圖騰周圍長出細密的青銅絨毛——與暴龍王胚胎表層的菌絲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