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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星圖在血月表面遊移出心形軌迹時,鹿芽掌心的永生環突然熔化成液态。翎的藤紋應激性纏住三人手腕,将金屬液滴引向祭壇中央的孕夢螺——那螺殼的螺紋正随着情人節的潮汐頻率漲縮。
「别碰螺紋!」璃的白發絞住翎的手腕,星苔心髒迸發的熒光照亮螺殼内部:初代母神用蛇血繪制的婚儀圖正在複活,圖中新娘手中的捧花竟是暴龍幼崽的顱骨花束。
海底神廟突然傳來管風琴鲸歌,三十三尊青銅女像破浪而出。鹿芽的菌絲刺入最近的雕像眼窩,讀取到的記憶令她戰栗——兩千年前的情人節深夜,青葉正是在此處将愛人煉成青銅信标,每尊女像體内都封存着愛侶的殘魂。
翎的藤紋在此刻暴長,暴龍血脈與血月共鳴。當她撕開女像胸腔,湧出的不是星苔孢子,而是裹着胎膜的青銅狼牙——正是鹿芽十四歲那年贈予璃的信物。璃的白發突然碳化,星苔心髒裂開蛛網紋:「信物被調換了...當年我藏在祭壇下的...」
孕母河在此刻倒流粉紅潮水,浪尖托着青葉塵封的同心鼎。鹿芽的菌絲剛觸及鼎耳,三人就被拽入鼎内幻境。她們站在初代祭壇的青銅柱林中,看着青葉将愛人按在孕夢螺上施咒——每道咒文都是星苔孢子組成的鎖鍊。
「鼎壁有劃痕!」翎的暴龍爪刮開氧化層,露出鹿芽幼年刻下的求救符号。真實記憶如潮水倒灌:十二歲那年的情人節暴雨夜,她為救被困祭壇的璃,用青銅匕首次刻下三人共生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