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芽踮腳摘取熒光苔藓時，蜜桃狀的臀瓣擦過翎的後腰。潮濕的蕨類叢裡，她看見對方暴龍紋身下的肌膚泛起細密水珠——那是她們穿越溫泉鳄巢穴時，翎用舌尖為她吸出腿間毒刺留下的唾液。

"當心孢子。"璃的白發纏住鹿芽腳踝，發絲間滲出的粘液在晨光裡拉出銀絲。十六歲少女跌進十七歲少女懷中，兩具沾滿硫磺的身體在火山灰裡壓出糾纏的凹痕。翎的古銅色手掌突然插進她們腰間的空隙，暴龍利爪撕碎了正在偷竊經血的食腐甲蟲。

溫泉霧霭中浮現二十根青銅柱殘骸。鹿芽的菌絲胎記突然刺痛，那些纏繞柱體的藤蔓根本不是植物，而是三百年前青葉被獻祭時，初代巫女們高潮中脫落的情絲。翎的指甲摳進岩縫，挖出半枚鑲嵌情欲骰子的銅環——正是姐姐青葉當年戴在□□的禁制。

"别看！"璃的白發蒙住鹿芽雙眼，自己卻透過發絲間隙窺見銅環内壁。那些凹凸的紋路裡，青葉與初代祭司在祭壇交纏的剪影正在蠕動。她尾椎突然竄過電流，昨夜為鹿芽舔舐傷口時偷嘗的初潮血，在喉間燒成粉色的霧。

求偶的羽暴龍群在暮色中俯沖。翎扯下苔藓織成絨毯裹住鹿芽戰栗的胸膛，任由自己麥穗色的蕊尖掠過對方肩胛。她們墜入溫泉的刹那，璃瞥見水底七具相擁的骸骨，那些纏繞情絲的指骨正攀附鹿芽足踝的菌絲。

"把氣息渡我。"翎在水幕中封緘鹿芽的唇。銀珠自她們唇齒間逸散，凝作一串裹着绛雪的骰子。璃的銀發在渦流中舒展成月光蘭，花盞啜飲着骰紋滲出的琥珀漿——這滋味與三日前共飲的晨露迥異，混着青銅柱沁出的青蘅幽芳。

當發情期雄龍的精鞭刺入水面時，鹿芽腿間的菌絲胎記突然盛開。熒光綠的孢子裹住那根暴脹的生殖器，在它噴射前催熟成巨大的蕈菇。翎趁機咬破舌尖，将混着暴龍荷爾蒙的血渡進鹿芽喉間，少女的指甲瞬間暴長三寸，撕開了龍腹部的求偶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