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講台上,近乎愉悅地看着松田陣平此刻震驚到五官都快錯位的表情。
你從容得像個愉悅犯,毫不吝啬地給所有人送上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以後,‘請’多指教。”說完,沒有理會身後鬼塚八藏對松田陣平的怒吼,邁着輕快的步伐回到了座位。
接下來就是其他人的自我介紹。百無聊賴的你用手托着腮,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窗外紛紛揚揚的櫻花,仿若掙脫了束縛的精靈,肆意地飛舞飄落着。與此同時,台上那些慷慨激昂、高談闊論的理想言辭也鑽進了你的耳朵裡。
你心裡清楚,畢竟這是少年漫的世界,正義、青春和理想才是主旋律,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索然無味的情緒直到降谷零上台才有所改變,他就像個天生的吸光體,讓人不自覺地将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同樣是那普普通通的講台,可降谷零站在上面,就好像有無數盞聚光燈“唰”地一下全打在了他身上。
他意氣風發地講述着自己對警察這份職業的憧憬,還有立志成為警察的堅定決心,自信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
唔,難怪能在“理想戀人排行”中榜上有名。
盯着前方發呆的你突然注意到松田陣平看着侃侃而談的降谷零時臉色不太對勁,好像有點不爽?坐在他斜後方的你将松田陣平的表情一覽無餘。
你隻知道他們五個同期摯友,除了降谷零之外都會死亡,以及一些死亡原因外。其他細節,你一概不知。
你有些好奇,他們原來不是一開始關系就這麼好的嗎?你觀察到,在降谷零回到座位後,松田陣平特意将頭扭向了另一邊,一副不想看到對方的樣子。
也許是你的目光太過直白,松田陣平很快察覺到了你的視線,看到是你後,惡狠狠地瞪了你一眼。你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還故意沖他搖了搖食指,挑釁意味十足,于是他臉更黑了。
得意忘形的你将頭扭向一邊,冷不丁和萩原研二那滿是不贊同的目光對上了。
你像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裝作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手冊,随即趕緊彎腰假裝撿東西,借此來躲開萩原研二的視線。
桌下的你略顯心虛。比起松田陣平那直來直去的脾氣,你其實更怕萩原研二。他的情緒更為内斂,每次故意犯錯,他都一笑了之。
但也正因如此,你完全摸不透他的生氣阈值在哪,于是愈發不敢放肆。生怕因為自己的行為,讓對方從真正意義上感到傷心。
*
班會一結束,你便打算開溜,卻被守在門口的松田陣平堵了個正着。你見狀,反應極快的迅速掉頭,決定從後門突圍。剛轉身,就一頭撞到了身後萩原研二的身上。
被左右包圍的你:......
當看到往門口路過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時,你瞬間眼前一亮,諸伏景光此刻在你眼裡都發着光。
[不好意思了,諸伏景光。]
你心裡道着歉,手卻一點沒停,伸手就把一臉茫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諸伏景光拽了過來,擋在了自己面前。
“诶?”諸伏景光被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回頭看你,眼裡滿是疑惑和驚訝。
松田陣平看你這縮頭烏龜的樣子,肺都快氣炸了。他伸長手臂,試圖越過諸伏景光把你揪出來,卻總被滑不留手的你躲開,不禁怒道:“你這家夥,有膽子做沒膽子認?”
聽到這話你實在忍不住,腦袋從諸伏景光背後探出來,理直氣壯地說:“别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沒做!”
“哈,你确實‘什麼’都沒做,”松田陣平隻覺得自己拳頭發癢,隻有落在你腦袋上才能得到緩解,“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話的,是吧?”
看到松田陣平那氣到扭曲的臉,你立馬把頭縮了回去,手指緊緊攥住諸伏景光的衣服,制止住他想逃離的舉動。
[别——想——跑——]
你沖回頭望着你的諸伏景光無聲說道。
“小澪什麼時候和諸伏同學關系這麼好了?” 萩原研二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故作委屈地說道,“都讓我有些嫉妒了呢。”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可你還是不自覺地慢慢松開了手指,磨磨蹭蹭地挪到萩原研二身邊,撇了撇嘴,掩飾道:“真是幼稚啊,萩原。”
像個小學生一樣,還玩“你得跟我天下第一好”的遊戲。
心裡這麼想着,但你臉上卻對萩原研二的“在意”頗為受用。
“你這小鬼,到底誰幼稚啊!”松田陣平見你終于從諸伏景光身後出來,氣得咬牙切齒,走上前用拳頭在你頭頂上狠狠蹭了蹭,“隻會躲在别人身後的膽小鬼可沒資格說别人!”
“哈,笨蛋松田,剛才你的表現我可都深刻地刻進海馬體了。”對于他的諷刺你毫不在意,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他剛才震驚到扭曲的表情。
松田陣平磨了磨牙,活動了下肘關節,露出一副惡人臉,惡狠狠地說:“是嗎?那我就隻能——讓你物理失憶了!”
随着他話落,你看到快速沖上來的松田陣平,立馬一個跳躍,踩着桌子跑開了,臨走時還扔下一句:“我就是死,都會把這件事刻到墓碑上的!”
“我現在就送你一程!” 松田陣平怒不可遏,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别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啊!” 萩原研二聽到這裡,朝着你遠去的背影大喊。緊跟着就看到沒揍到人的松田陣平不爽地“啧”了聲,留下一句“我去幫你教育這家夥”後也追了上去,很快,兩人身影就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
被留在原地的諸伏景光、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三人面面相觑,萩原研二爽朗一笑,“哈哈,小陣平和小澪感情還真是好啊。”
[這......真的算感情好?]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沉默地望着被松田陣平一拳砸凹進去的課桌,變成豆豆眼的他們對視了一眼,心裡同時冒出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