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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以血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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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疆銷聲匿迹前,死鬥場是粟老闆的産業。但連疆離開之後,一個外鄉的年輕人阿冕帶着一群死鬥士來到盛安,讓粟老闆賠了個底兒掉。

後來,粟老闆又因為經營不善,米行的生意也日薄西山。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把死鬥場賣給了阿冕。

這下,粟老闆發家緻富的搖錢樹回來,正好對上已經被尊稱為冕爺的阿冕,新老死鬥場主碰在一起。

一時間,黑市中人來人往,都是各府的下人,來幫老爺少爺們下注。

更将熱烈局面推向高潮的,是冕爺在得知連疆回來後,不僅沒有退讓,反而直接給己方下注一萬兩。

冕爺下注一刻鐘後,粟老闆跟了一萬兩進來。

這一下,不僅是各府的老爺少爺或名商大賈們,就是不少得到消息的尋常百姓也紛紛湧入黑市,想從那一萬兩中分一杯羹。

在死鬥開場的當日,賭池中,就投入了整整七萬兩白銀。

而這場死鬥的門票,從原本的五十兩銀子,炒到最高三百兩一張,還供不應求。

粟老闆也不負衆望,三對三死鬥中,第一個就派出了連疆。

連疆更不負衆望,冕爺的兩名得意死鬥士在他手裡,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咽氣後被折磨的時間長。

兩場死鬥結束時,死鬥籠已經化作屠宰鋪,欄杆上挂着不可言說的身體碎片,血腥味像是一場血色的大霧,激發着在場每一個人體内的獸性。

即便每個人都戴着面具,但隻藏得住他們的身份,根本藏不住他們的狂熱。

觀衆席上,人們的嗓子喊啞了,仍撲上來興奮地拍死鬥籠的欄杆。

這時,賭資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入,賭池已經投入了超過十萬兩白銀。

在這熱烈的氛圍中,不少人都是傾家蕩産地投入,做起了一夜暴富的歡夢。

二層的雅席中,粟老闆滿面春風地笑着,一頭白發都煥發出了生機。

尤其當他用餘光看到冕爺面如死灰的臉色時,得意之色簡直不能更膨脹。

“冕爺啊,勝負未分,你也不要這麼緊張嘛。砍骨刀是厲害,但不到最後,誰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對吧?”

冕爺正在如坐針氈的時候,其實都沒怎麼聽到粟老闆說話,隻勉強笑着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轉眼去看頂層的黑暗。

在那裡,有人向狼一樣,冷冰冰俯視着、掌控着下面的一切。

“第三個人!快上來!”觀衆席中,人們開始揚手呼喊,迫不及待開始下一場。

“冕爺的第三人是誰來着?”人群中有人問。

“好像叫……張三?”有人想起了進門時看的告示。

“張三?冕爺手下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号人物?”

“那就是新人呗,從前冕爺最會發掘新人了,這兩年卻沒什麼新面孔。這次估計是砍骨刀回來了,把冕爺逼急了。”

“等等……那是誰啊?”

就在讨論聲中,一人負手從黑影走出,向洞開的死鬥籠中走去。

她一走出啦,方才還沸騰喧鬧的死鬥場,瞬間鴉雀無聲。每個人心裡都隻有一句話:

這是哪門子的張三啊!

那人一襲黑衣,像是與黑暗藕斷絲連的一部分,身姿颀長挺拔,腰封處、靴筒處、腕封處描摹的,明明是纖細,可同樣勾勒出有力的線條,卻為她平添精幹強勁之感。

最重要的,是玄鐵面具遮住她的容顔,隻留下兩串長及下颚的曜石珠鍊,随着她的腳步輕輕碰撞,清泠泠作響。

在場的觀衆皆非富即貴,誰能不認識須彌是什麼樣子。

在此時此刻此地見到須彌,比看見方才被殺的人又站起來,更不可思議。

最震驚的,還是粟老闆。

“冕爺!”粟老闆直接站了起來,驚愕道:“觀明台首為什麼會在這裡?”

地下死鬥場是朝廷命令禁止的,從粟老闆做東起,就在盛安府上下打點一通,讓盛安府對他們的勾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須彌這種級别的命官重臣,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難對付,可不是他們能打點得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這裡,簡直和鬼一樣可怕。

粟老闆以為須彌是來掀場子的,已經弓着腰準備下去滑跪問安,卻被冕爺攔住。

“粟老闆,不用去了。”冕爺的眼睛絕望地閉住,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一般,無可奈何道:“這位……就是張三。”

粟老闆的下巴颏都要掉地上了,再看冕爺比哭還慘淡的臉,就知道他也是刀架在脖子上。

“她……她到底為什麼啊?”粟老闆扒着欄杆,身體卻有點持不住地往下出溜。

同樣奇怪的,還在更高一層。

因整個場所都在地下,沒有燭火的地方就是無盡的黑暗。

陶若裡陷在黑暗中,瞳孔卻因緊緊盯着樓下的燈火,而閃爍着灼灼的光芒。

“堂堂觀明台首尊,居然要被這些人圍觀取樂,真是可惡!”陶若裡一拳砸在欄杆上,回頭氣道:“首尊為什麼不讓我去!”

隋雲期坐在黑暗中,連個大概的輪廓都沒有,聲音沉沉,完全想不到他會笑着的樣子。

“你不是連疆的對手。”

“怎麼可能!”

“有武器、在戰場的話,十個連疆也不是你的對手。可這是死鬥場,赤手空拳以命相博,鬥的不是武功本領,鬥的是人之為獸的本能。”

“那我阿姐她……!”陶若裡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隋雲期站起來,也走到欄杆邊,露出昏暗的半張臉。“連疆的本領是在搏命中練就的,你阿姐……又何嘗不是。”

此時的觀衆席上,主流情緒已經從驚訝,變成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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