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舟想,那該如何形容。
那又為什麼想去形容辭易年。
這些事情似乎都非常傷頭腦,他覺得自己怕是閑的,有電影不看非要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便恹恹地轉了眼繼續看電影,任由睡意往上爬。
到了電影後半截許眠舟幾乎不太記得劇情了,處在半睡半醒的混沌間他聽到辭易年接了個電話。
男生靠坐在床頭,身上蓋着一塊珊瑚絨毛毯,有一小塊落在了許眠舟臉側的枕頭上,窗外就下了茉莉雨。
他放在身邊的手背立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毛毯,腕骨深刻,不知說到了什麼,辭易年笑起來,因為怕擾了身邊的人看電影所以壓得很輕,反倒好聽得煩人心亂。
隻不過他當時實在太困了,眼皮半垂,沒工夫去欣賞辭易年的笑聲,揉了揉眼睛把茂密的睫毛揉得亂七八糟,随即閉上了眼。
“嗯。”辭易年應着,偏頭低了眼去看許眠舟,明明剛閉了眼這會又睜開了,電影來到尾聲,男生迷瞪瞪地盯着看,大概是睡着了又想起來還沒有播放完的電影,擔心結局所以又醒過來了。
他又笑起來,幕布陡然一暗,天光大亮。
許眠舟強撐着精神,有隻溫熱的手悄悄伸過來,輕輕地捏了捏他的鼻尖,随後靠下來挨近他,鼻音低凝,呢喃似的:“困了就睡吧,明天我告訴你結局是什麼。”
大概是這樣的環境真的太适合睡覺,許眠舟這一夜睡得相當暢快,最後是被跳上床的毛毛鬧醒的。
他睜眼就看到一顆在眼前變得碩大無比的狗頭,吓得一個激靈睡意了無。
房間昏黑,窗簾緊閉,許眠舟懶洋洋地打量一圈,辭易年早就離開了,不知道去哪了,昨晚辭易年帶着毛毛下樓回了它的小狗别墅,現在毛毛又自己跑上來了,估計是隻會自己開門的聰明蛋。
許眠舟獎勵似的拍拍他的頭,摸了床頭櫃的手機一看發現已經将近九點。
這時辭易年正好推門,看到床上的一人一狗也毫無波瀾,随口趕狗:“下來,我床上有一根狗毛我就把你的毛都給推了。”
好可怕的威脅。剛做了絕育的帥小夥當即跳下床跟在辭易年身後,見他在書桌前坐下了毛毛便趴在他腳邊休息。
“起床吃早餐。”辭易年翻着桌上的卷子,說:“他們出去了,你下樓去廚房,鍋裡有面。”
吃飽喝足的人揉着臉回來時還不忘誇贊大廚:“辭易年你知道嗎,我周末在家很少吃早餐的,也算賣你個面子吧,畢竟你煮面真的很好吃。”
一中種子選手都在看書激勵了許眠舟,他從書桌上揀了本數學大題模型來看,隻是好景不長,很快某個人就不動聲色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怎麼辭易年的床這麼催眠。墜入睡夢前許眠舟這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