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聽到他來的時候居然蠻開心的,眼巴巴的湊了上去,現在兩個人在獨處,本來想開口嗆他兩句,誰知這句話說出口這麼委屈?
司馬懿不語,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撇到了那邊的池子,石子在水面上蹦了好幾下,才沉沉墜下。“我還記得以前咱們兩個就是在這裡打水漂,你總是比不過我。”
多年未見,也不知道自己的激将法還有沒有用。但是看孫權的樣子,應該是奏效了。
孫權撿起石子,賭氣般沖水面撇過去,石子彈起來的次數比司馬懿的還多了好幾個。
炫耀的一眼看過去,那一眼看的司馬懿隻覺想笑,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對了,我突然想起我們之間有一筆賬,還沒有算清楚。”孫權擺着一張臭臉越靠越近,直到兩人之間已經縮短成喘口氣在對方臉上都能感覺到的距離。“仲達哥哥。”
司馬懿一笑,随即閃身向後面幾個身位,躲開了孫權攻擊過來的熱浪。
男孩子的友誼可能就是這樣吧,有的時候遊戲玩着玩着就打起來了。
孫權雖出招迅猛,但多少顧及着司馬懿的武功并不如他,于是打過去的招式總是高高擡起,又輕輕落下。
最令他感到煩悶的是,司馬懿總能遊刃有餘的躲開他的攻擊,從不還手。“喂,是男人就還手啊,總是躲躲藏藏的像什麼話。”
怕我還手你吃不消啊,司馬懿内心吐槽,運起功力将孫權攻過來的招式化開。
不知不覺,這場孫權以為的報複和司馬懿以為的切磋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人的内力總有虧空的時候,可司馬懿的體内就像是裝了一個巨大的保險箱,每當他的内力即将消耗光,保險箱便會釋放出新的内力來補充之前的虧空。
司馬懿擡手示意停止,孫權的一拳就懸在他的臉前不再靠近。如果不是怕這孩子把自己的内力消耗完傷到根骨,司馬懿還真想好好的試一試自己如今的實力。
“多年以後再臨江東,不知道這江東父老的生活是否還如多年前一樣和平穩定。”
司馬懿主動要求孫權帶他四處走一走,美其名曰感受一下江東的風土人情。
要表現得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适時的誇贊與羨慕更能勾起身旁人的自豪感。孫權被他哄的爽的不行,兩個人之間十年的隔閡也在此消磨幹淨。
孫權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導遊,把他們江東高校所在地方圓幾百裡的山洞樹林都介紹的清清楚楚。
司馬懿主動提出想到山野之間感受天地靈氣,孫權雖然覺得他這種想法很呆,但還是乖乖的帶路去了。
“權,你之前說我不理你是怎麼回事?”
不提還好,一提孫權就氣不打一處來,“拜托,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信嘞,你從來都沒有回複過。”
“你有給我寫信嗎,為什麼我都沒有收到?”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底同時浮現出一個答案,那時兩家之間的關系鬧得正僵,或許信件是被什麼人攔截下來了也有可能。
嘴上不提,但司馬懿知道孫權這是默認誤會已經解開,懸着的心這才放到肚子裡。
“站住!打劫!”
一堆頭戴黃巾身穿黃馬褂的人跑出來,原來是臭名昭著的黃巾賊。這幫狗東西四處打劫過路旅人,而且每劫完一個地方就換另一個地方,想抓也抓不到。
解決這群黃巾賊并不難,難的是不僅要攻擊,還要提防會從各處襲來的黑手,本來兩個人一個注重攻擊一個注重防禦,是可以很好的進行搭配的。
但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那一招直直打向孫權的掌風,知道這群人背後有個大的,司馬懿運起輕功來到孫權背後,為他結結實實的擋下這一招,一見他受傷孫權也來不及細究那個背後偷襲的人是誰。
摟住受了傷的司馬懿,往天上放了一個信号彈,很快就會有部隊來此營救,現在最要緊的是在那個沒有露面的幕後黑手面前保全自己。
剛才背地放陰招的人從樹林裡走出來,分不清他用的是什麼功法,隻從氣息中就能感覺出其中的邪氣。孫權不知道這人練了什麼魔功,也不清楚這人到底有多強,隻能扶着失去意識的司馬懿一步一步的向後挪。
這個地方他很熟悉,小時候和臭阿香經常來這裡玩,身後土坡的最下方有一個小山洞,他們兩個經常在那裡玩捉迷藏躲大哥。
孫權運起功向腳下的土地砸去,一時間塵煙四起,等到灰塵散去後,黃巾賊眼前便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手下做勢要追,為首的卻擡手示意他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