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卷軸下立刻出現了幾個顔色不一的祝尼魔。
一群蹦蹦跳跳的小鼻噶。
近距離面對這麼可愛的生物,很難不手癢。
他試着戳了戳,祝尼魔的質感比想象中的還要柔韌。隻是稍微一點點力,就被反彈回去,酷似蘋果的身形輪廓朝橢圓的方向變形一瞬,又重返光滑圓潤。
嗯,duangduang的。
他們似乎是被逗得有些生氣,黑線的小手齊刷刷指着卷軸。
“好好好。”
靈幻把裁短的繃帶放上去。
霎時間,一陣金光閃爍!
這……
是其他收集包都沒有過的反應!
難道說要搞個大的?
等刺眼的光芒漸去,靈幻才睜開酸痛的眼睛。
然後——
發現上面出現了一張紙條。
寫着歪歪扭扭的兩行祝尼魔語。
當然,已經擁有森林魔力的他沒有任何閱讀障礙——
【打濕過的,不要。】
【要,新的。】
靈幻:“……”
靈幻:“那真是不好意思……”
.
既然祝尼魔要新鮮的,那就隻有等有緣再見面了。
靈幻站在原地雙手合十許願:模拟器,靠你了。
他本來想趁速度buff還在,去羅賓那兒跑一趟。
結果很不湊巧,人不在店裡。
她的兒子塞巴斯蒂安從地下室出來,缺乏太陽照耀的皮膚泛着青白。
“德米特那家夥帶媽媽出去了。”
“噢……短時間他們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撇撇嘴,“就像不會告訴我會出門,所以也不會告訴我多久回家。”
靈幻多少知道一點這家人的情況。
重組家庭,無奈的媽,隔閡的爸,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有那個尴尬局外人的他。
雖然就外人的眼光來看,塞巴斯蒂安的确受到某些不平等待遇,但靈幻初來乍到,尚不知内情,不好多做幹涉和評價。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下礦算了。
但出乎意料地,塞巴斯蒂安叫住他。
“靈幻先生,聽說你打算做一個農家樂。”
“呃,我是指,我經常接一些活兒……比如編程。也許你需要一個可以宣傳的網頁?以及預約系統。”
顯然,塞巴斯蒂安并不擅長對人推銷自己,更别提眼前這位是傳說中農場主的孫子。
他磕磕絆絆,總算表達清楚意思,沉默幾秒又補充道:“我的價格并不貴。”
塞巴斯蒂安報出一個數。
的确不算貴,靈幻也完全能負擔得起。
但幾秒過去,他沒有回答。
他在認真地思考這個選項。公正、客觀的,不從人情面出發的來看待這份自薦。
塞巴斯蒂安有些緊張,他吞了一下口水,發出咕叽的一聲。
“當然——”
下一秒,靈幻肯定道:“我是說,當然沒問題。而且謝謝你能主動來幫我。不過我得看看你之前的作品,可以麼?”
.
還好,他的技術能力還不錯。
靈幻付給塞巴斯蒂安定金。
又和他聊了會初步想法,明确些需求,時間一下過得很快。
他請這個小夥去格斯的酒吧吃晚飯,恰巧碰見歸家途中的羅賓夫妻。
“看起來你和靈幻先生關系不錯,”羅賓有些欣慰,“記得早點回家,我給你留燈。”
靈幻暗中拍拍塞巴斯蒂安的背,後者才吭出聲道:“……我知道了。”
等看不到羅賓夫妻的人影,靈幻才打趣他:“你剛才其實很高興吧?”
媽媽這麼關心你。
塞巴斯蒂安又是一陣欲蓋彌彰的咳嗽。
在酒吧,他們遇到山姆和阿比蓋爾,這是靈幻第一次和小鎮上的年輕人有深入的互動。
不過果然——
精力不比當年啊。
靈幻扶着腰回到農場時已經很晚了。
他擱酒吧玩了一晚上桌球,以卓越的球技赢得年輕一代的歡呼。
洗漱完躺在床上,他發出一聲滄桑的喟歎。
很快身上多了份重量,不用看,肯定是咪咪沒錯。
咪咪多半是口嫌體正直,靈幻猜測,不然也不會睡覺時都跑到他床上來。
實際上是暗中觀察、以及隻有床上舒服好睡覺的原因——夏目漱石咪而不語。
可能是一天下來受到的沖擊太多,靈幻原本隻是閉目養神,卻很快睡着了。
然後,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
在夢裡,他回到調味市的相談所。
一如既往的日常。
靈幻坐在電腦椅上轉了個圈:“mob,今天有沒有委托人?”
“有的,師匠。”影山茂夫答道。
按照平常,mob會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靈幻。
靈幻沒有擡頭,早就有了和mob的默契,伸出手隻等資料放上來。
但這一次,紙質的觸感變成毛茸茸、軟乎乎的……肉墊?
……嗯?
靈幻遲疑擡眼。
“師匠,”隻見mob抱着一隻三花貓,貓的爪爪搭在靈幻的手掌,“今天的委托人……不,委托貓就是這位,它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靈幻驚道:“咪咪?!”
“咪。”三花貓很給面子得咪了聲。
不——不對。
他家的咪咪叫聲明明很嗲,當初就是因為“咪”得夠響才取這個名字的!
為什麼它現在的叫聲變成大叔音了——
不知為何,靈幻一激靈,吓得騎着椅子往後退。
關鍵mob還抱着貓步步逼近他。
眼見着三花貓的貓臉越來越近,靈幻雙手撐在百葉窗上再無退路。
mob的聲音飄在上空,還有詭異的回聲:“師匠——要好好——聽咪咪說哦——”
“我聽我聽!快說啊!”靈幻掙紮道,背上都是冷汗。
他的内心也在咆哮:你不要過來啊啊啊——
下一秒三花貓張開嘴,竟口吐人言,仍然是大叔音色。
“好,老夫就是跟你商量一下。”
“平時想摸的話,摸頭就夠了。”
“不要把手伸到肚子去,老夫很不習慣啊,尊重一下老夫的隐私,好吧?年輕人。”
靈幻新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