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法師:“呵,雖然不是親生的,笑起來都一個傻樣。”
靈幻:“……”他覺得可以說再見了。
而靈幻新隆隻要來法師塔,就不可能單純的走。
十分鐘後他走出來,物品欄裡多了十杯咖啡,手上還有一杯熱乎的。
唉,臉上看着多冷漠似的,結果是隔代親啊,他自己去的話都隻能打包一杯呢。
靈幻對敦說:“獎勵你也喝一口。”
抿了一口,被咖啡苦得冒淚花花的敦:“靈幻先生為什麼要喝藥?你的腰傷是不是很嚴重?”
靈幻被萌得捂住心口直跺腳。
因為喝過咖啡有速度的加成,他們很快就走到農場門口。
腳步卻在越來越近的時候慢下來,直至停住。
敦捏緊靈幻的手,小聲問道:“靈幻先生,前面那兩個叔叔……是你的朋友嗎?”
“不,現在還不是。”
靈幻穩住自己的神情,保持語氣的柔和。
“不過也許以後就是朋友啦。”
——沒想到隻是出個門送綠豆餅的功夫,又來了兩位天外來客。
.
那是兩個陌生的男人。
一位銀白色半長發,神情肅穆,穿着和服非常正式,讓人有些不敢接近。
一位黑發但發際線略高,一身黑色大衣西服,紅圍巾挂在頸側,雖然是笑着的,但更讓人不想靠近。
……嗯,總覺得會被他坑得褲衩都輸掉的感覺呢。
識人無數的靈幻,直擊某位陰險老狐狸的本質。
他們兩個一人一邊,沒有交談也沒有對視,中間的空氣仿佛某種物質隔絕,三五步的距離站出了楚河漢界的架勢——
很有壓迫感。
有點棘手啊,靈幻想,主要是敦還在這裡,要是出點什麼問題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然而靈幻隻是個普通人,他和敦的動靜還是被兩人捕捉到。
下一秒,兩位雙煞同時轉頭看向他,靈幻愣了不過一瞬,立馬把敦塞在身後,揚起營業假笑迎了上去。
幾乎毫無破綻。
“真是不好意思——請問兩位是?”
黑發率先上前握住靈幻的手。
“貴安,靈幻先生。”
他語氣親切,像是和靈幻認識已久。
“哪裡哪裡,我這邊才是慚愧,應該早點來的。多謝您之前對孩子的照顧,不然我可太頭疼了。”
靈幻啊了一聲,“孩子?”
“沒錯,太宰君和中也君,還記得吧?要不是有你幫忙,他們迷路了都不知道往哪找路回家呢。”
黑發男補充:“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森鷗外,姑且是他們的監護人。”
“哦哦,你好你好森先生……”
靈幻機械性地回應。
原來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那邊又一位文豪。
不過這個世界文豪關系也太亂了吧,怎麼森鷗外都能當太宰治的爹了?
靈幻試圖找出聯系的邏輯,發現根本找不出一點。
隻能風中淩亂地敷衍寒暄。
他更沒忘記之前的推測:太宰和中原的行事作風都不像普通人,還有超能力,那麼在他們之上的森鷗外隻會更深不可測。
城府那麼深,在這跟他裝什麼好家長。
負責的家長會讓孩子染上投河的癖好嗎?全養歪啦!
靈幻誤打誤撞,又發現了森鷗外養孩無能的事實。
——最近因為收養了敦,靈幻在這種事上有些敏感。
于是森鷗外笑,他也笑。
還好靈幻的裝模作樣技能已達到lv.100,表面還是很和諧的。
實際上靈幻心裡已經在攻擊:個老狐狸,這略高的發際線恐怕就是此人愛動歪腦筋的證明吧。
森鷗外蓦地覺得自己發際線有些發涼,他摸了又摸。幾句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風評又差了一截。
但在場的另一人不再給他繼續霸占話頭的機會了。
前方傳來一道低沉成熟的聲音:“靈幻先生。”
靈幻順勢掙脫,轉身向更加嚴肅的這位:“你好你好。”
如果說森鷗外像是吞噬無息無聲的沼澤,那麼相比之下,這位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冬天凜冽的寒風。
銳利與破壞性,但同樣深沉内斂。
不過隻要踏進風眼的中心,反而會被無數的風刃所保護。
“在下是福澤谕吉。”
銀發男士說:“聽聞家師暫住在這裡,故前來拜訪。”
他身邊一側露出來,原來是還帶了一盒和果子。
靈幻聽下去,眼神卻是越來越亮,笑容是越來越真實。
他甚至主動握手用力搖晃:“久仰久仰,閣下拜訪寒舍真是蓬荜生輝啊!”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非常真情實感。
敏銳的森鷗外:“?”
不是,這差别待遇是不是太明顯了。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哦?
一視同仁的話,不應該是“你好你好福澤先生……”嘛?
港口黑手黨boss完美的表情上,出現了一絲不解。
就連福澤谕吉也有些驚訝。
他對自己的人緣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不少人都害怕與他接近說話,隻有亂步會直接抗議:“社長你這樣太兇了!我才不要聽!”
然而對靈幻來說,理由卻很簡單。
——開玩笑,那可是福澤谕吉!
萬元鈔印的人物頭像就是他!
這和财神爺敲門有什麼區别,還不準誰代餐一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