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埋怨聲與耳邊的呼吸讓君浩整顆心顫了顫,喉嚨有點癢,喉結上下一動,“抱歉。”身側的溫暖和香草味令他有些着迷,可他志在安邦定國,而非兒女情長。
“承宇。我想吻你。當是給我留個念想。”
君浩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唇瓣立刻貼上溫熱的唇,他以為隻是輕輕一吻,突然感覺到下巴被捏住,一條軟舌試探着撬開他的牙關闖了進來,席卷他的呼吸,占據他的粘膜。
一時間,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在夜深人靜的屋子裡回響,震耳欲聾。
半晌,壓着自己的唇舌抽離,他微微張着嘴,啞聲道:“錦之。若我平安歸來,一定娶你。”
謝弄清低聲問:“會娶别人嗎?”
君浩無法回答。
謝弄清難掩失落。
【謝弄清:都讓我親了,好感度為什麼還是沒變?肯定是BUG!】
【系統:宿主,你都快哭了】
謝弄清難受地躺回自己的位置,擡手遮住眼睛,喉嚨被堵住,無法出聲。是啊,真的很難受。是前幾次任務都太順暢了,以緻于現在這樣讓他實在無法确定反派的心意。
一雙手摸上他的臉,伴随着低沉的聲音:“你哭了?”
謝弄清沒回答,拿下手,任憑他摸着自己的臉,盯着無比熟悉,也無比親密的臉,呼吸十分沉重,他想轉頭被制止,聽到君浩說:“讓我摸摸你的臉。我沒見過你,一定會記住的。”
哼,你最好能記住。
紅帶子落下,謝弄清攥在手裡玩,那雙粗糙的大手摸遍了他的臉,從額頭到眉毛,從眼睛到鼻子,從人中到嘴唇,一遍又一遍。
君浩這才放開手,“我記住了。”他從懷中拿出一枚玉墜子,“這個給你。”
“什麼?”謝弄清看手都杵到自己臉上的,無奈的接過,入手生溫,應當是上好的暖石。
“嗯。這是我自小帶在身邊的。”他有蘇錦之随身攜帶的玉佩,自然要贈予一件自己的物件當作信物。
謝弄清嗯一聲,将玉墜子收起來,等明日穿了紅繩戴在脖子上,畢竟現在君浩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兒,以後還得憑這枚信物認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君浩離開藥爐的日子。
暗衛蒙着臉,站在君浩身後推着輪椅。
謝弄清把藥散跟藥膏整理成一份一份的收在包袱裡交給清風朗月,仔細囑咐多久換一次藥,要怎麼上藥才目送四人離去。
走出一段距離,君浩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人才轉回頭,他們都走了,藥爐隻剩下錦之一人,會孤獨嗎?
“主子,私鹽案不繼續查嗎?”
“跟攝政王脫了不了幹系。但目前最重要的是邊關戰事。”
暗衛道:“是。要不要屬下去滅口?”
君浩明明蒙着眼睛,側過頭卻是一股威壓撲面而來,暗衛立即道:“屬下知錯。”
這些天受到悉心照顧,雖說腿疾還未愈,但明顯能感覺到有慢慢的在恢複,離開濟州三天跟五個心腹全部回合後他的眼睛已然看得見。
隻是紅綢變成帶子捆在手臂上,獨有的香草味還未散去。
“将軍!臣等失職!”
一輛馬車上,君浩端着劍在擦拭,眉眼微挑,外頭五人齊齊跪在地上,他一一掃過,許久後才道:“起來吧。本将軍腿傷之事不可洩露消息知道嗎?”
“是!”
一路舟車勞頓前往邊境,順便讓人送信到皇宮内報平安。
是夜,停車休整。
有一人瞧瞧離開帳篷,走到樹林深處放出一隻鴿子。
他沒看見的是,鴿子剛飛出去不久,便被一隻箭射下。
月光微亮。
人影晃動,一隻手上抓着鴿子,将腿上的信箋拿下,展開一看,果然是太子腿傷的信息以及路線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