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軍營士兵在操練,蘇錦之一夜未等到君浩,起身了想去看看,沒曾想一出帳篷便聽守在外面的士兵說:“蘇公子,将軍特意吩咐您有事交代給我們就行。軍營重地不可亂跑,也不能随意出入軍營。”
蘇錦之點頭,看一眼書童,書童很會看眼色便道:“殿下去哪兒了?”
“在城樓上。”
書童:“好的。殿下那把椅子坐着可還舒服?”
士兵道:“多虧蘇公子的奇思妙想,做出這等妙物來。”想起前些日子将軍一回到軍營,将士們皆關心将軍的腿傷,又對會動的椅子好奇,将軍什麼也沒說,倒是昨日遊将軍提了一嘴,這才讓他們知曉。
“對了,将軍還吩咐您閑時可與軍醫切磋一二。”
書童道:“我們家公子金尊玉貴,還是未來太子妃,豈能跟軍醫混在一處。”
士兵愣了愣,神色沒有方才熱絡,道了聲‘是’便不再說話退到一旁站崗,真是奇怪。
......
【宿主,你還好嗎】
陰暗雜亂的房間内,謝弄清被吊在木樁上,垂着頭神色疲憊,廢話,被吊着三四天了,每天就喝點水吃個饅頭,沒死就萬興了。
他動了動手,繩子捆得很緊,“還行。”
古母囑咐不能入世,改頭換面,易容後的謝弄清悄然跟在君浩一行人身後,沒敢太近,隻是遠遠瞧着,反正手裡有導航,他慢慢的也能去到西門關。
本想着用醫術進軍營,再悄悄抓住叛徒的馬腳,也能盯着反派的黑化值。
沒想到剛走了一半,他躺在草垛上呼呼大睡,醒來就被綁在這兒了。
頭一次這麼厭煩自己的睡眠質量過好。
偶爾過來送水的人穿着看起來像是宮樣款式,那麼綁他的很有可能是哪個大官。
??嗒嗒、??嗒嗒、??嗒嗒......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仰起頭看見門開後,一道人影站在光内,對旁邊的人說:“你們先出去。”之後便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你好呀~”
面帶笑容的俊臉慢慢映入眼簾,謝弄清盯着他的臉看,确定自己不認識,“這便是閣下的待人之道?”
那人嘻嘻笑了兩聲,一身蟒袍,天皇貴胄般的氣質一覽無遺,他在謝弄清面前站定,“朝廷在逃要犯底氣還這麼足呢?”
看謝弄清不說話,他随手拖了一把太師椅過來撩開衣袍坐下,将左腿隔在右腿上輕輕晃動着,“本王找你們古家十幾年了,你跟小雅長得真像。”
“你認識我娘親?”
他一手托着下巴,思索一會兒,“嗯...怎麼說呢,你娘親原是本王的妻子。”
“呸!别侮辱我娘!”謝弄清氣得禮儀都不顧了,瞠目道:“你這個小人,把持朝政,害得古家家破人亡,你有什麼臉面再提我娘!”
“喲,跟小雅一樣聰明,這就知道本王是誰了。”
謝弄清撇過頭,整個朝廷隻有攝政王敢穿得比皇子還尊貴,還本王本王的,不知道是誰才奇怪。
攝政王輕笑一聲,站起身遏制住謝弄清的下巴,逼他跟自己對視,凝視着面前的臉,透過熟悉的五官去尋找自己夢中人的痕迹,“隻要你喊本王一聲爹,本王就放過你。”
“你也配!有太子殿下在,攝政王的日子也不好過吧。”謝弄清嗤笑一聲。
“再不好過,等他被廢了就好過了。你以為你讓他的腿能走動就有用了?”
謝弄清心一涼,“通敵賣國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攝政王放開他的臉,走到一邊彎腰幫他解開腿上的繩索,“活動活動吧。叫本王一聲爹,馬上就有山珍海味等着你。”
“做夢吧你。”
攝政王一直都笑意盈盈的,被嗆了也沒變過臉色,很有耐心地說:“你知道太子有婚約嗎?”
“他不是退了嗎?”
“沒退。是蘇宰相次子,蘇錦之。”
哐當一聲,謝弄清大腦陷入了空白。
【謝弄清:不是!我随便編的名字,怎麼就成我兒子的未婚對象了?】
【系統:我好像找到好感度一直沒升的原因了。宿主你這次真是為他人做嫁衣】
【謝弄清:小瞎子不會這麼瞎吧?】
“有本王在,誰也不許讓你當小,太子有什麼好?還不是流着狗皇帝的血?一脈相承,狗皇帝無情無義,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不,連人都帶軍營裡去了,這會兒肯定你侬我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