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的高燒反複不斷,把謝弄清都愁死了,跟系統商城換了退燒藥給君浩喂下才好了。
軍醫覺得很神奇,怎麼吃兩個藥丸下去就好了,追着謝弄清直問藥方,可以造福萬人,謝弄清心想着這個藥丸他也沒有藥方,但是!
他可以找系統兌換中藥退燒藥方,反正他是醫師,有這個也不足為奇。
藥方貴得很,跟仙針一個價格,5000積分當場就沒了。
謝弄清跟着軍醫在傷兵裡來回轉,時不時又得回去檢查一下君浩的傷,累得好幾日沒睡好,藥方拿到手又要去找藥材,好在沒受傷的士兵們手腳麻利。
熬了一批又一批的退燒藥出來,緩解了許多士兵的高燒。
士兵們對謝弄清十分尊敬,雖是個醜陋的啞巴也恭恭敬敬稱一聲‘鹿大夫’,畢竟人命在前。
“鹿大夫,你又來啦。”
謝弄清點點頭,他怕面貌吓着人一直蒙着臉。
帳篷裡十幾個傷員問他:“鹿大夫蒙着臉做什麼?難道是有瘟疫會傳染?!”此話一出衆人都吓了一跳。
謝弄清忙寫字給他們看,告訴他們隻是不想吓着他們。
“鹿大夫!你這話說得不對,人的美醜不在樣貌上。”
“是啊鹿大夫,摘下吧,誰嫌你醜我們抽他去!在我心中,鹿大夫當是絕代美人。”
“哈哈哈哈,老三你會說話,沒錯,鹿大夫是絕代美人。”
謝弄清被他們說得臊,忙放下藥箱拿出研制的藥散幫他們挨個換藥。
輪到剛才說話的老三時,他很主動的坐好,看謝弄清還是蒙着臉,不爽道:“鹿大夫,到底是誰說你醜?告訴老三,老三最見不得以貌取人的人了。”
旁邊的老四說:“是啊鹿大夫,這種人就是心眼壞,他哪怕貌若天仙我都覺得沒你俊。”
突然有人說:“不會是蘇公子吧,我看他成日塗脂抹粉的,鹿大夫又經常在将軍那兒。”
“噓!不要命了,蘇公子可是未來中宮之主。”
那人嘟着臉,不滿道:“将軍這朵鮮花要插在牛糞上,我不服。”
“你不服個什麼勁兒?皇上親自賜婚,要是被人聽去小心腦袋。”
“将軍配得上世間最好的人兒!”
謝弄清好奇他們怎麼對蘇錦之印象這麼差,輪椅也被蘇錦之領功了,這些人這麼愛戴君浩,按理說也不會對蘇錦之口出惡語,他換完藥在給下一個人換藥的間隙寫字問了問他們。
他們中有一人去拉下的簾子,一群人湊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說了大概,聽得謝弄清一陣無語。
大概是蘇錦之非要住在軍營,軍營條件肯定不如城中民舍好,日日要求鮮花沐浴,還要士兵幫他買衣服買胭脂之類的東西,他們都是一些大老粗,買錯了還得挨陰陽怪氣。
再多的好感也敗沒了。
“若不是遊将軍囑咐,加上跟将軍的關系,我們真不想搭理他。他又有聖旨。”
謝弄清阻止他們繼續說,慢慢幫他們換藥,換完藥又囑咐他們不要在别處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那些士兵們都一一應下,謝弄清離開時還喊着等傷好了得好好打一頭羊回來做烤羊犒勞謝弄清。
謝弄清笑納了。
離開帳篷後轉而去下一個帳篷,情況大差不差,又輾轉幾個帳篷後,一個士兵喊着傷口很疼,謝弄清疑惑地掀開布條,發現傷口潰爛了。
“鹿大夫,我自己把腐肉割去呗。還得勞煩你的藥。”
謝弄清跟系統搞了一堆麻藥,古代沒麻醉劑這種東西,開刀都是活生生的挖,雖然士兵們能忍痛,但也有些人傷勢過重,實在沒辦法熬,活活痛死過去的也有,開刀的風險也大。
麻藥撒上去之後,士兵感覺腹部的疼痛消失了,隻是有些麻。
謝弄清寫道:“你閉上眼睛,你們都别看,會吓着。”
“哈哈哈,鹿大夫說笑了,我們哪這麼矜貴了,便是腸穿肚爛都看過不知道幾次,不怕,你來吧。”
整個剔肉過程中士兵沒感覺到一絲疼痛,跟之前治療其它傷一樣,“鹿大夫真是神醫。隻是你總蒙着臉,也讓我們看看救命恩人是什麼模樣啊。”
“對啊,我們看看呗。”
謝弄清搖頭,士兵們都有些氣餒,不過軍營裡見過他臉的也有不少,遇見了好奇問一句怎麼蒙臉了,謝弄清也隻是說一句臉不能受風。
伸着腰走出帳篷,迎面遇見何明業剛慰問完将士們,他身上也都綁着白條子,“鹿大夫!”
何明業跑過來勾住謝弄清的肩,伸手在他背上一拍,“總弓着腰做什麼?擡起頭來。鹿大夫,真是多虧你了,這次受傷的将士們都恢複得還不錯,不像以前很多都是傷着傷着就.....”他止住話口,轉而道:“我必須得謝你。”
謝弄清搖頭。
何明業拉着他往主帳裡走,“對了,蘇公子這會兒在裡面呢,你去我帳篷吧。”
謝弄清比劃道:要看看将軍的傷。
“那倒也是,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我找老遊去。”
何明業拐了腳步跑到遊無畏帳篷裡,看他在寫論功行賞的奏折,湊過去說:“我們是不是等将軍一醒就要班師回朝了?”
遊無畏說:“嗯。這次西巒國再也不敢來犯。皇上聖旨要我們幾個回去。”
“那将軍是不是就要大婚了啊。”
“先想想将軍廢了一條腿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吧。”
這次君浩腿廢了的消息隻有他們幾個和軍醫知道,一點不敢聲張。
何明業桌子一拍,震了震桌面,毛筆架差點倒了忙接住,“将軍是為國才會如此!這次沒有鹿大夫,将軍能不能活都是一回事,太子之位他不當誰當?!其它幾個皇子哪怕莅臨一次戰場都沒有。飛英公主還跟我們作戰好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