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熙停下筆，盯着桌面上的字發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男子。”

“我知道。但你不是扮作女子嗎？我隻是給我娘一個交代，你也好真的自由。”

鳳熙的聲音非常低，“你不是喜歡男子嗎？”

“是啊。”鳳熙的頭發還是沒有剪短，謝弄清握着他的一縷發絲，一根根撥弄着，“我也不會再娶親的。”

“别休我。”

謝弄清愣住了，他怕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鳳熙耳尖紅透了，盯着紙重複道：“别休我。”

謝弄清環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有一瞬間的僵硬又緩緩放松，湊到他臉側，笑着說：“不休你的話，你可就沒有自由了。”

鳳熙往後靠在他胸膛上，側過臉，在近在咫尺的唇邊碰了一下，“要你。不要自由。”

謝弄清則是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他探進鳳熙的嘴裡，感受着對方笨拙的回應，在他手探進鳳熙衣衫中時被按住肩膀一個轉身半躺在書桌上，身下是剛剛鳳熙寫的字。

無數個‘陳文琛’躍然紙上。

沒來得及反應，他的緊身毛衣就被推上去了。

......

結束之後，謝弄清跟一條死魚一樣癱在書桌上，實在是快感和痛感并行，一巴掌拍在鳳熙腦袋上，“去漱口。”

鳳熙喉結上下一動，咽了下去，然後才去打了水過來，他仔細的幫謝弄清把衣衫穿好，幸而沒弄壞，抱着謝弄清坐在椅子上問：“男子與男子是這樣嗎？”

謝弄清呼吸還未平穩，“這是其一。”他唇瓣貼上鳳熙的耳朵，“還有其它的，你要試試嗎？”說完就吻住了鳳熙。

水也是白打了，等桌子停止晃動，水涼透了，還得再去燒。

鳳熙坐在浴桶裡，手腳不怎麼安分，一會兒勾着謝弄清的手指，一會兒傾身親親謝弄清的胸膛，摸這兒摸那兒的。

謝弄清看他這麼精神，“不累就繼續？”

鳳熙望着他，語速十分慢地說：“我...可以對你那樣嗎......”

“可以啊。傻小子，下次别問...欸欸欸哎喲我唔唔......”

巨大的水聲響起，窗戶紙上映出兩個在浴桶裡的影子，難舍難分。‘

又白打水了。

翌日。

倆人是被門外拍門聲吵醒的。

“熙哥哥，琛哥哥！你們在幹嘛呀，給我開開門~”

謝弄清把腿從鳳熙的腰上挪下來，揉了揉眼睛，想去叫還在睡的鳳熙，誰知一轉頭就對上眼睛了，吓一跳，“早~”

“早。二少爺。”鳳熙醒來很久了，盯着謝弄清看了得有半個時辰，外面大鵬在喊，他隻能停止注視，俯身在謝弄清脖子上他咬出來的痕迹親了親。

“别叫二少爺了，叫我名字吧。”

“嗯。文琛。”

“好了，癢！快起來吧，大鵬喊呢。”

鳳熙看他起身時身上的印記，頓時想起昨夜的淤泥，耳尖紅了起來，拉過被子蒙住臉，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我好困，想再睡一會兒。”

謝弄清沒眼看他，幹的時候下手一點也不輕，醒來就害羞。

外面又傳來大鵬的喊聲，謝弄清整理好衣服，快步出去了。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大鵬手裡拎着籃子，裡面還裝了些野花，她說：“不是一個人，鳳息姐姐送我到路口才走，她要急着回家做早飯呢。”

“這樣啊。那你餓了嗎？我竈上還有一些包子，蒸給你吃。”謝弄清牽起她的手一起進去。

“好呀。”大鵬左看右看，疑惑地問：“熙哥哥呢？平日裡他總是起得最早呢。”

謝弄清笑着說：“他昨夜累着了，貪睡。”

“這樣，那我們一起去蒸包子，讓熙哥哥醒來就能吃早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