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謝弄清帶了兩份外賣敲門,門開之後一股酒味飄了出來,他心裡想着,這個位面這麼能喝啊!
現實裡你可是一沾酒就醉啊傻小子。
“你來做什麼?”
“我買了外賣,你應該還沒吃飯吧?”謝弄清走進去看見一地的酒瓶實在無語,把外賣放下後叫酒店服務過來把地闆收拾了,又開窗通了好一會兒風他才舒服點。
伊樂什麼也沒做,隻是坐在沙發上盯着相框發呆。
“伊樂哥。吃點吧。”
伊樂則是看向電子時鐘,說:“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謝弄清一驚,明天就決賽了,主角奪冠不會改變,他必須牢牢盯緊伊樂,“過些天是哥哥的忌日,咱們回國吧。”
世界賽在國外打,謝弄清已經請辭攝影師的職位,戰隊不止他一個攝影師,本身就是因為主角才多加進去一個人,現在少他一個也不算什麼。
伊樂手撫摸着相框,“什麼忌日?是生日。”如果換作别人在他面前這樣說,他或許會嚴厲的反駁,但面對這張臉,他重話也有些說不出口,甚至不怎麼敢跟謝弄清對視。
倆兄弟跟雙胞胎似的,太像了。
“等明天比賽結束就回去。你先走吧。”
謝弄清看他請自己離開沒什麼理由留下,但又不能真的離開隻能在旁邊也開了房間睡下,時刻盯着隔壁的動靜。
“開監控吧,看着他。”
系統操作好幾次都開不了監控,提示違規操作,便推測:【反派應該是脫了衣服或者是洗澡,暫時不能開】
行吧,反正比賽明天下午三點開始打,最快也得六點才能結束,他先睡一覺,明天一早去堵反派。
隔壁房間。
伊樂換上一件純黑T恤,仔細看的話袖口處還有一條紅色縫線,歪歪扭扭的像條蜈蚣,戴上鴨舌帽再把相框塞進鳄魚斜挎包裡,拿上煙和車鑰匙便出去了。
他開着車抵達場館門口,緊緊盯着入口處。
夜深人靜的他仰靠在駕駛座上,把相框拿出來朝着場館的方向,“諾諾,馬上就看到了,看到他是怎麼被那些粉絲罵的。就他那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冠軍,你說對嗎?”
右手的袖套向下翻起一個小角,與袖口間有着幾厘米的空隙,隐隐約約露出一條疤痕往下蔓延。
他仿佛聽到了諾諾笑着對他說:“伊樂,冬天了有沒有穿秋衣秋褲呀。”
伊樂拉起自己的褲管,裡面有一條黑色緊身保暖褲,“我穿了。每到冬天你就叮囑,不會忘的。”
“那一辛有穿嗎?你幫我看看他。”
提起林一辛,伊樂眼神瞬間變得扭曲,卻又強制壓下,“有的。你總是最關心他。”
諾諾歪頭朝他笑着,“笨蛋,你們都是我的弟弟呀。我每個人都很關心,隻是一辛最調皮不聽話,老是為了風度不要溫度。你不要跟他吵架了。”
在路過的行人眼裡,伊樂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樣自言自語,詫異的看他一眼。
很快天就亮了。
比賽下午三點開打,戰隊一點前就得到場進行設備調試,走台和賽前預熱,伊樂買了一份盒飯,打開平闆手機點進直播,盯着上面正在播放的賽前垃圾話視頻,畫面從多名選手的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一位青年身上。
——“涅槃遊戲,傳奇不滅”
青年眉宇沒多大變化,聲音卻顯得尤為平和。
伊樂擰眉繼續吃炒飯。
垃圾話視頻過後是一段個人采訪,依舊是剛才的青年。
作為NVG的隊長和超級巨星,他端坐在高腳椅上,面對鏡頭,畫面上是采訪問題。
——“請問林哥對這次總決賽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一辛看着鏡頭說:“來世界賽也是第七次了,總決賽更是占了一半,這一次,我不會再輸了。”
第七次?
伊樂停下筷子,眉頭擰得很深,這個蠢貨連自己進世界賽的次數都能記錯嗎?
分明是第六次。
——“今天的對手是老朋友了,有沒有什麼想跟他們說的?”
林一辛說:“輸給他們很多次,但是,我今天要三比零他們。”
彈幕瞬間爆炸,滿屏的【狂】【林哥就該狂】
伊樂嗤之以鼻,狂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輸?個人英雄主義絕對拿不到世界冠軍。
一個連隊友位置都不顧,隻知道自己輸出的AD,一個總會責怪隊友跟不上步伐的隊長,有什麼資格配拿冠軍。
别被三比零就偷笑了。
場館門口從11點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觀衆們已經排起了長隊。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一辛看着鏡頭,眼尾似乎有些泛紅,“我回來了,是為了回不來的人。”
這句話是英雄台詞,伊樂隻以為他說這句台詞是說回到總決賽舞台是為了諾諾,有些泛惡心的吃不下飯。
因為成日酗酒,他的胃口變得很差,經常一天隻吃一頓飯,現在更是連剩下的飯都吃不下去。
之後又轉成各個選手的一些日常自訴,也算是一個V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