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這才伸手拿過糕點吃了一小口,“膩。”放在盤子上,“我是三歲小兒麼?成日吃糕點?”
“小侯爺。”謝弄清今日忙了一下午,正累着呢,耐心有限,“不吃沒事兒。先用晚膳吧。”他剛要拿走糕點,手被按住,他看過去。
江清越搶走糕點,“本侯爺說不吃了麼?”
“?”
“你以後别去天香樓了。這些銀票拿着,想買什麼去買。”
謝弄清眼睛轉了轉,果然是在怪他沒多陪他玩兒,可是江清越也挺忙,晚上總不見人影,這些日子白晝也總在外奔波,想來是在為太子殿下辦事,具體辦的什麼事他想不到,也不想多問。
“明日休沐。咱家買了梅玉羹便不出侯府了。”
江清越一喜,“所言可真?”
“嗯。”
江清越拿起糕點吃,味道确實不錯,“本侯爺要用晚膳了,你快去傳。”
“好嘞。”
晚膳後,謝弄清拿起棋盤一如既往陪着江清越下棋,江清越棋術甚佳,哪是他能比得上的,隻不過回回都是平棋,倒也留了點顔面。
“這些日子我都在忙着清黎的婚事,父親不在,娘親一個人忙不過來,交給下人我又不放心。”
謝弄清放下一顆黑子,看他,“嗯?”
江清越看他這樣,食指戳了戳他的腦袋,“朽木不可雕也。”
“哦?”謝弄清撐着下巴,彎起眼睛笑道:“小侯爺在同咱家彙報行程?”
“咳...”江清越拿起白子,扭扭捏捏‘嗯’了一聲,好一會兒才又說:“回府後你總不在。你的本分是照顧本侯爺,要時刻跟在本侯爺身邊。”
謝弄清狀似不經意道:“小侯爺不是一直派人跟着咱家?”
白子落下時歪了一寸,被黑子包圍。
“吃。”謝弄清高興的拿起白子,又下了一顆黑子。
“你如何得知?”江清越神色不變,若是忽略方才白子下歪的話,還當他胸有成竹,他派去的人是一頂一的高手,小太監沒半點武功又怎麼知曉?
謝弄清點了點自己的耳朵,他耳朵最靈,也是因此才被李公公收作義子。
“小侯爺明知我去天香樓是情勢所迫,何須再問?”
“什麼?”江清越露出疑惑,情勢所迫?
謝弄清無意再說這些,蓋上棋蓋,“早些休息,咱家今日有些累了。”
人走後,江清越才叫來跟着謝弄清的小厮。
小厮也一頭霧水,他沒見栗公公有被誰逼迫呀?
平日他隻需要上報謝弄清有沒有跟宮裡的人接觸,這麼久了,他也沒見過。
“他除了去買梅玉羹和去天香樓,還去其它地方麼?”
小厮道:“有的,日日去城中各處買糕點,買一些小物件。”
江清越蹙眉,那還有何被迫?這不是過得挺惬意?
“除了這些呢?”
小厮道:“去過幾次當鋪。”
“你怎的不早說。”
小厮道:“小侯爺沒說要回禀這些。”
江清越:“......”
一大早,江清越便出了侯府,大雪紛飛,他打着傘走到當鋪門口,掌櫃的呼着白氣道:“小侯爺怎麼來了?快請進。”
邁進去後,掌櫃的讓人上了一壺熱茶,江請越擺手:“不必,我今日來是有一事想問。”
掌櫃的:“小侯爺請講。”
“栗公公是不是來過幾回?”
“是啊。”掌櫃的點頭。
江清越問:“他都當了些什麼?”見掌櫃的為難,他拿出一個令牌,“我是來幫他贖回的。”
掌櫃的一看是宮中的令牌,還是謝弄清給他看過的,忙道:“小侯爺請稍後,小的去賬上看看,有一些。”
江清越琢磨着‘一些’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