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野沒有阻止，褚羽想做的事情他不會攔。

夜深了，褚羽在房間裡沉沉睡去。松開摟着褚羽的手，照野翻窗而出。

屋頂，雷巽早已等待多時。他雙手抱胸，神色嚴肅。見照野現身，他冷漠地開口：“擅長潛伏，雙手虎口帶繭，看來修習淩雙刀，最近江湖傳聞暗天盟一席殺手被追殺失蹤……想來就是閣下吧。”

照野沒有否認，此人出自江南霹靂堂，暴露自己的行蹤于他沒有好處。

“你是在保護那位姑娘嗎？”雷巽的目光越過照野，望向屋内熟睡的褚羽，“雖然不知你目的為何，但你該知道跟着你才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可以幫你帶她去江南，在那裡，有我霹靂堂的庇護，定能保她周全。”

照野的身子微微一震，手指無意識地扣緊了腰間的刀柄。雷巽的話像一把利刃，直刺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他何嘗不知道，自己才是褚羽最大的威脅？百萬兩黃金的懸賞令，足以讓整個江湖為之瘋狂。而他，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又有什麼資格守護她？

“不行，我答應她不會走，我不會食言。”

雷巽皺着眉，還想再勸：“你可想清楚了，百萬兩黃金的懸賞令，你自身難保。就算你能護她一時，又能護她一世嗎？"

照野深吸一口氣，夜風灌入肺腑，帶着刺骨的寒意。他的目光越過雷巽，望向遠處連綿的山巒，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褚羽，可每當那雙清澈的眼睛望向他時，他就無法說服自己放手。

“我自會想盡辦法護她周全，無需你操心。”

哪怕要付出一切為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

第二日清晨，

褚羽一身輕便黑衣，勾勒出完美曲線，她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陽，明豔無雙。

終于要騎馬啦，她可太開心了！

照野跟在她身後，緊抿的嘴唇和更加緊繃的身軀都透露着昨晚雷巽的話還是對他産生了不小影響。

雷巽瞥了一眼渾身警惕地照野，很快又收回視線輕松翻身上馬。

三人策馬奔騰，馬蹄聲在小道上清脆地響起，一路向着江南奔去。

"褚姑娘，前方有溪流。"雷巽突然勒馬，馬蹄濺起的水花濺在照野衣擺。"歇息片刻可好？"

照野沉默着甩蹬落地，缰繩在他掌心勒出深痕。他看着褚羽雀躍地跳下馬背，回頭沖自己招手。

"我想學輕功。"褚羽突然轉身，發尾随着動作輕擺，"照野，你可以教我嗎？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我也想有能力保護自己。”

陽光下，少女她仰起臉時，溪水折射的光斑映照在她明豔的眉眼。

照野的喉結重重滾動，他又想起了雷巽的話———你護不了她一世。

他不介意透露自己盟裡的武學給褚羽，但那般剛勁的武功路數并不适合她，可面對褚羽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實在拒絕不了。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褚羽姑娘，照野兄的武功路數霸道剛猛，是無數次對戰練出來的，不适合姑娘你學。”

褚羽有些失望。落寞的眼神快要讓兩個男人心碎。

“我來教！我會好幾門輕功！”

“真的嗎？武功不是講究不能随意傳給外人嗎？”褚羽的眸子倏然亮起。

雷巽笑着擲出了一枚石子，打中了百米外的落葉。“沒關系的，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照野沒有戳穿，這傻子自願給褚羽透露家學他才不會攔着。但看着雷巽握着褚羽的手教她，照野握水囊的手收緊了幾分。

褚羽天生聰慧，雖然已經18歲，但似乎對習武頗有天賦，不過十幾日就能在林間穿梭。

......

“恭喜宿主掌握輕功（入門）！”

系統突然詐屍吓了褚羽一跳，她不小心滑倒跌下樹梢，雷巽更近，接住了她。

感受着手掌溫熱的觸感，鼻尖萦繞的少女的芳香，雷巽呆滞當場……

他的心跳如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一股強烈的欲望在心底湧動。

……